他虽然不太乐意司朔和自己的妹妹扯上太大的干系,可是眼瞧着自己的妹妹从芳心暗许都快成了相思病,他有些着急。
“我们换一家看看吧。”他招呼司朔,司朔点点头,迈出大门。
谢菁华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无限的幽怨。
司朔是故意的。
对于这样情窦初开的少女,越是搭理她,反而有可能越适得其反。所以他选择冷漠,温柔的冷漠。这种含苞而不漏的冷漠对于所有抱着一芳春心的少女,都会是个致命的打击,开始也许会越陷越深,但随着时间过去,这种本就朦胧的情感最终将会消散不见,到最后还会成为永不相逢的路人,这就是司朔的目的。
走出店铺,不远处围着一大圈人,好似在举办什么庆典,三人一同围了上去。
一方擂台搭在擂台中央,擂台旁放置着一个兵器架,上面摆着刀,剑,枪等诸多兵器,只不过都是用木头做的,擂台中央站着一个富态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颗圆滚滚的珠子,“诸位江湖朋友,武林中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诶!”
“我家主人素来仰慕各路大侠的武功拳脚,今日搭此擂台,欢迎各路英雄来挑战。”中年人往身后指了指,擂台下,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目露精光的凶狠汉子。
“若是哪位大侠,战胜了他,我玩家主人出重金挽留,作为宾客,若不愿意受限,我家主人也不强求,此物就当是赠与大侠,交个朋友。”说罢,他扬了扬手中的珠子——一颗充满西域风情的琉璃珠,这玩意儿可是千金难求。
擂台下不少人露出贪婪的神色,当即就有人跳上擂台,要尝试一尝试。
中年人示意他先挑一样兵器,挑战者显得很是自信,摆了摆手,中年人随即退下,那凶狠汉子跳了上来。
随着汉子跳上来啊,整个擂台都摇晃了一下,那挑战者心里有点发觑,已在台下的中年人歉意一笑,随后大喊,“开始!”
那凶狠汉子冲了上来,只一合,便将挑战者打下擂台,挑战者的同伴赶忙过去扶起,发现他胸口塌陷了一大片,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仅仅一拳,就将他打死!
汉子甩了甩手,往挑战者方向吐了口唾沫,又用有些怪异的官话挑衅道“你们,汉人,懦夫!”他居然是个西域人。
下面群情激奋,有人质问中年人为何不提前说明这是一场生死之争,但随后被中年人身后的侍卫给拦住,质问着看着侍卫手中长枪上闪着的寒芒,没再敢说话——这可是真家伙!
中年人又慢腾腾地爬上擂台,富态的身子在翻越围栏时显得很吃力,有些可笑,但是下面鸦雀无声。
中年人此时不再是刚刚那副和蔼的神色,“诸位江湖好汉,是我刚刚没说清楚,站在此擂台上后,生死勿论。”
他手上灿灿生辉的琉璃珠不再是那么唾手可得,像是艳丽的蘑菇,美丽,却又致命。
汉子又用他不纯正的官话挑衅一遍,台下所有人心中都燃着一团火,但是迫于汉子强大的力量,无人敢上前应战!
“孬种!”汉子嘴里又蹦出一个词儿,看向台下的人,像在看一群蝼蚁。
“我堂堂临安,居无一人敢应这西域蛮子!”谢莫袂看起来有些痛心。
“你行你上啊。”司朔顶了一句,谢莫袂脸色“唰”一下变的通红,他并非打不过这纯靠力量取胜的蛮子,但是怕还留了什么后手,所以只在暂时观望。
“你们这些西域人,年年被我南晋打的抱头鼠窜,还敢在此撒野!”谢菁华可不管这么多,怒斥道。
汉子正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感觉,突然被一个小姑娘所打断,有些不爽。他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瞪着她,“小妹妹,你再说一遍试试?”他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莽撞,看着谢菁华的衣着打扮,没有贸然动手。
“不可莽撞!”司朔也出声提醒,但是为时已晚。
“我说,你们这群西域蛮子,年年被南晋军打的落花流水,还有胆子来临安撒野!”谢菁华毫不畏惧汉子的威胁,她一直被压抑着的刁蛮性子,这个时候被挑起来了。
“额啊啊啊啊!”汉子发出一声怒吼,直接撕开擂台的围栏,跳了下来,一拳砸向谢菁华!
心里最深的耻辱被翻出来,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了!
这一拳迅捷如风,力道如雷,谢莫袂甚至来不及阻挡,只得一把抱住谢菁华,用后背硬抗!
想象中的一拳并没有来到。
汉子粗壮的手腕,被司朔紧紧捏住,任凭他如何使劲,都无法再前进一步。“喝啊啊啊啊啊!”汉子再度咆哮,另一只拳头朝着司朔的头顶飞来,砖石般大小的拳头,一旦落下,结局可想而知!
“就这么点本事么?”司朔冷冷一笑,一脚踹上汉子的肚子,足足将他踢飞一尺!司朔可不会就此罢休,再接一记扫堂腿,又在他腹部重重擂上一拳,汉子直接斜飞上擂台,半天都未能爬起!
围观者目瞪口呆,相比于汉子粗壮的身材,司朔简直就是一根豆芽菜,这就是这根豆芽菜,仅用两招,便拨倒了参天巨树!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司朔这一拳两脚,帮所有人找回了场面!
司朔并没有显得很兴奋,他盯着刚刚获救,一脸感激看着他的谢菁华,没说话。谢菁华自觉做错了事,吐了吐舌头,在司朔的目光下羞愧的低下头。
司朔很不爽,对,一向内心难有波动的他,现在真的很不爽。当看到汉子的拳头向谢菁华飞过去的那一瞬间,他的内心居然漏跳一拍,这让一向自诩自控力非凡的他难以接受。
终究是个刚及冠的少年。
擂台上的汉子也站了起来,嘴角有血流出,司朔的力量实在骇人,没有任何技巧,单纯的力量压制!
这让擅力的汉子无法接受,他冲着司朔咆哮一声,“你,中原人,来!”同时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汉子这番话,对于司朔来说,无疑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走到吓傻的中年人身边,询问那兵器架上的武器还是否可以用,中年人点头如捣蒜。
司朔取下一张软弓,又取了些弓箭——同样是木头制成,箭头也被磨的非常圆滑。
“用武器,废物!”汉子见他拿着软弓不断调试,又讥讽一句。
司朔没理他,这张软弓对于一般人来说,观赏性不足,实战性太差,属实用处不大,但是对于他来说,足够了。
他将软弓斜跨在背后,跳上擂台。
下方的围观者一同在为司朔加油打气,谢莫袂也不例外。他愤慨地挥舞着拳头,“朔兄,让他看看咱们南晋人的武功!”不声不响地占了他一个便宜。
他一转头,看见谢菁华关切的眼神,脸上有些绷不住,又转了过去,正面对着的,正是不知从何时穿上一套简易锁子甲的汉子,蓄势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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