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我这是怎么地了?一见红,燕三就慌了,脑袋一阵恍惚。
陆展一见,脸上皮肉微微一抖。边上的老猴子打趣道:哟,燕三儿,小小年纪还流鼻血了,今天偷看了哪家姑娘了?这么刺激,看到什么了?哈哈哈……
燕三道:老猴儿,你是不是对我使坏了?我感觉浑身要爆炸似的难受,想找个人打一架。
老猴儿嘿嘿一乐:怕是想找个姑娘打一架吧,看不出来,燕三你毛都没长齐,居然也好这个调调啊!边上一班老油条跟着起哄,午饭时间已过,厨房也难得清闲,一个个看燕三热闹。
燕三大怒,他也知道找姑娘怕不是个好事儿,小西街李婶的丈夫就找过一次,结果被李婶纠了一个月,成天哭骂他不知廉耻,街坊也指指点点,背后偷笑。虽然他不知道找姑娘到底是个什么事情,但肯定是调笑他来着。他一把抽出尖利的杀牛刀,倒吓得众人一跳。老猴子犹自笑得不知死活,半点不怕燕三装腔作势
哼,不是看你年纪大,今天让你变猪头饼!下午的肉我剁了!燕三甩下一句话,冲进了后厨房。
后厨最累的要属打下手的帮厨,帮厨又属切肉剁骨最辛苦。大唐肉食金贵,导致酒店来吃饭的都要点几个肉菜以显摆身份。醉月楼生意好,一天要卖出去两三头牛,此时还有一整头牛扔在肉食房里,燕三除了杀牛,肢解牛也是重要工作,今日上午已经和老猴子弄完了一头,下午这一头还没开始。
血腥味冲鼻而来,燕三觉得还好受了些,狠狠一刀扎向剥去了皮的牛后腿,杀牛刀在燕三蛮力之下直没入柄,碰到骨头滑向一边,再整个一划拉,将牛腿撕出长长一道口子。这已经不是卸牛的内容了。用陆展的话来说,牛身上各个部位肉质丰厚不一,味道也各有千秋,必须分类卸开,才能卖出好价钱。燕三这纯属发泄。
卸坏了牛,今天的工钱没有了不说,这个月的工钱你都得赔进去。陆展走了进来,巨大的身形挡住了门,让燕三感觉天都黑了。
陆师傅,我不知怎么了,心里燥得很!定是老猴儿冲我使什么坏了!燕三丢了刀,苦兮兮地道,鼻血又一次涌了出来,浑身已经如在火炉。
我知道,不是老猴儿,想想你今早白吃的那碗乌龙培元羹,你当我陆展的肉是那么好吃的?!陆展肥脸看不出表情。
你……哎呀!你个陆胖子,居然在肉里下药?不对啊,你也吃了,你吃的比我还多!燕三指着陆胖子大惊失色,心叹果然胖子心黑,早该堤防点。
嘿嘿,乌龙培元羹,那么大一碗,够你这小身板折腾三天的了。这是大补药,你这是虚不受补,轻则七窍流血,重则爆体而亡。瞧我,不好端端的?而且我收拾你就一巴掌的事儿,还用得着下药?陆展道。
陆师傅,不对,陆管事,陆哥,陆帅哥哥,我说错话,我回去就给你钱,你倒是教我怎么办啊,我觉得我快要爆炸了!燕三大惊失色,连声告饶,连最恶心的帅哥哥都叫出了口。想想也是,陆胖子这么肥,什么补药受不了啊,估计这一身肉就是这么来的,自己真是嘴贱,贪吃害死人!
陆展冷冷伸出一个巴掌,五根指头肥肥短短,根根分明冲燕三眼前一晃。
给,五个银钱是吧,我给,陆师傅,教我怎么做!燕三此时简直浑身都要冒烟,只觉得耳朵一热,一摸也是血,怕是离七窍流血不远了,赶紧答应。
陆展见燕三痛快,看他那模样确实有些顶不住,不再戏弄燕泼皮,道:把你那炼体的功夫练一练也就没事了,记着欠我五个银钱,回去给我。
燕三哪里还有功夫答话,立即拿起天王决浪淘沙篇滴水的架子,一五一十地运起功来。
我还不知道这见鬼的天王决是不是炼体的呢?死胖子,你这是要害死我啊!燕三百忙之余心底泛起这样一个念头,身体的动作却不敢停下。
果然,身体的燥热随着燕三全身的震颤一点点消散,燕三只觉得那热如同四处肆虐的洪水,此时如同得到了疏导,每行进一个部位就减缓一分,全身运行一遍过后已经大幅减轻,身体如同吸水的海绵一样,将那不断散发的燥热一丝丝吸收,反而感到暖洋洋地舒服,再运行一遍,则浑身清凉舒坦,劲力弥漫。此时又不同先前的想要破体而出不受控制的暴力,转而变成蕴含在身体中可以随意调动指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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