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今初道:“继续,继续!”
只听少女念道:“与心相应,默念呵字,备势及作略同推法,而吸时风清自小指内循心阴至胸中;呼时默念兮字,讽浊气尽出,清缘阴散至指,同时,推之双掌如拓贴状,由左右徐移,至出尽时,直腰股蹲,掌心向上,指尖相对,手下收至小腹前,复初吸初。”
突然,只见盘坐有几人正口喘大气,喉中似滋滋咋响,虽水流轰隆,夏寒闻静入定后周遭声音却变得真切,开眼寻声望去,只见远处挨坐几个朱红布衣喇嘛,头顶正蔓出丝丝白烟,夏寒大惊,急忙朝严今初道:“大事不好,快看!”
严今初回身急看,只见那几个喇嘛周深烟雾腾绕,如非天朗有阳光照射,管有百只眼睛也看不真切,严今初反应过来后惊呼道:“有血烟!”
“快走!有血烟!”严今初离得稍远,双手环口大声疾呼!
众人皆已入定哪有眼力见,听得严今初声声大喊,猛然惊醒各自朝左右看去,离喇嘛稍近得几人见烟作势正欲攻来,一时手足无措蹬地想走,其余几十人皆起身散去岩壁之下。
夏寒见势不妙,喊道:“莫要入洞!”
几位官家子弟哪里见过世面,听得血烟已是心慌腿软,自然朝洞内疾速奔去。
只见一股血烟突地从喇嘛身上咋起,顺着风势往洞内追去。
夏寒心想不妙,汇气下沉双足,朝几位官家子弟方向一蹬,嗖得一声人影闪过,已是较血烟先到,左右二手擒住两人,又是发力往回一蹬,这一来一回却不过瞬息之间,已将两名官家子弟扔回身后,一旁舒洛儿见夏寒此式心中大惊,还未说话,夏寒嗖嗖又扯回两人扔在眼前。
严今初见血烟四起,情急之下吼道:“各位别慌,快快入水!快快入水!”
众人纷纷鱼跃入潭,严今初上前双手环抱住舒洛儿腰间,发力飞出,只见他轻功了得,转眼已飞去潭中,稳稳落在石雕上道:“对不住了!真人!”说罢用力一踏,两人飞身纵起半空,纵身而去已将至洞顶,严今初蓄力朝石壁又是一脚,怎料石壁青苔湿滑,两人失了重心跌落回来。
夏寒看在眼里,面朝舒洛儿,脚下唤出一道真气发力奔出,瞬息奔悬半空现将舒洛儿身前,想也不想展开双手揽住舒洛儿入怀,两人空中四目对视,舒洛儿已是羞得满面桃花,只听得自己心声咚跳。
这时,地上烟雾大作,夏寒见陈曼沙与严今初皆已入水,便拧身朝潭中落去,两人正将稳稳砸入水中。
地面血烟见无人可噬,竟一股脑全数往空中追来,舒洛儿心知不妙,闭上双眼紧紧抱住夏寒,低头埋入夏寒胸脯里,祷念自己脸蛋不要被那血烟所噬,也是死前唯一的期盼。
夏寒见血烟扑来,抱住舒洛儿作势落于石雕之上。
一时血烟弥漫,半空窜起正以雷霆之势攻来,眼看下一秒二人就要化作万洞肉尸。
这时,夏寒双目下沉无明,两手在舒洛儿腰间结印,心咒道:“五心看天,丹田结印,消妄入静,克虚克幻,神闲入定。”
突然夏寒体内冲出百道真气,一时呼声大作,刮得两人衣襟飘飘,仿如临世二仙。
风起天阑,气贯如虹,石雕周围疾风旋起,形成龙卷之力,夏寒与舒洛儿人随风起,带起飞潭水与血烟飘自半空。
严今初刚出水面,便被一阵飓风带起,右手急忙抓住石雕一脚,身子却被疾风扯走,脸已被吹得变形,咧嘴现出两排牙龈来,只听他歪口大骂道:“小……老……弟,悠……着点,我……他娘……的要飞了!”
夏寒哪管这些,只想自己身下都是吞人的血烟,心中快速念咒道:“五心看天,丹田结印,消妄入静,克虚克幻,神闲入定。”
夏寒越念越快,越念越疾,两人直溜升起带着洪水飞离洞口之上,血烟早被吹得不见踪影。
这时,半空突然咻得一声闷响,只见夏寒身外真气炸开,直直将两人弹离视线开外。
水落,寂静。
潭下严今初抱着石雕大口喘气吼道:“江澜!我弄死你啊!”
洞中空响,飘上天空,响不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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