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曾透露姓甚名谁?”
夏寒闭眼想了想又道:“嗯……,是叫什么……桑?”
刀疤道士听后脸略有惊色道:“是叫庚桑吗?”
“记不清什么桑,只记得他烧我信物,才赔了鱼给我,这鱼儿扔水里放不走,又自个儿跳回来,是奇怪得紧。”
“天波湖的鱼儿只咬师父与那……,这尾青鱼体内真气丝绵光华,应是师父回来了。”刀疤道士淡淡道。
一旁御剑道长如梦初醒,脸上眉展眼开道“那……那刚破我摇光七剑的怪风?”
刀疤道士冷静道:“师父注视这里!”
夏寒已晕睡过去,刀疤又嘱咐严今初与舒洛儿扶夏寒去舍堂休息。
舒洛儿雪白玉腮的脸上透露着一丝愤懑,却又不好发作。
刀疤道士仿佛读懂舒洛儿的心事,宽慰道:“放心吧,他没事,不过是中了我一掌混沌无极,暂时打乱了他体内气脉,休养一晚便无大碍。”
舒洛儿听后松了口气,与严今初架着夏寒朝舍堂走去。
“师弟妹,去前厅等候。”
天黑,夜降。
前厅内烛火通明,厅内陈设繁多,朝南堂中设一月云祥瑞宝座,两边各四张雕花扶手椅,琴棋茶酒书桌一应俱全,摆设尽显儒家之礼尊者居中。
座上六人正争论不休,唯大师兄太阳道长摸着脸上疤痕静忖不语。
“七师弟,你伤了师父贵客,想想待会儿如何同师父赔罪罢你”胖脸二师兄太阴发难问道。
“二师兄,我不过依照山门规矩行事,况且下手也是大师兄落的命令,师父怎会怪罪于我?要怪也是先问责……大师兄,况且那小东西折我宝贝景震玄铁二剑,你又怎地不说!”御剑镇星道长忿忿不平道。
“我说小老七,这件事五师哥就得说道说道你的不是了,刚破你摇光剑阵的是师父没错吧,这事依我看还是二师兄说得对,待会儿师父来了你就先领个错,兴许师父还不降罪于你动那小厮。”金星道长拈着脸上痣毛说道。
荧惑道长接话道:“嘿,老五这般说辞怪得紧,这娃娃偷窥我门内修,能碰着老七是他娃娃运气好,要是换做我,定扣那娃娃眼珠子让他自个儿吞了去!”
“其实,七师弟在这事上是无可怪罪的,不过另一件事,七师弟或要受罚,就是……师父在的时候,七师弟你提了不该提的名字,师父应是听见了!”辰星道姑和悦说道。
“六妹妹说得对,三师哥也是这么想的。”
“师父来了。”太阳道长话音刚落,只见屋内蜡烛微微闪烁,厅中正座上不知何时竟凭空现出一人。
这人正是那日在河边烧夏寒经书的老翁,不过是换了袭蚕丝白袍打扮,他左手扶案危坐,右手缓缓顺着花白长须,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仙气,仿佛下一秒就欲无翅而飞。
七人起身手结太极阴阳印,举至眉际作揖齐道:“道祖慈悲,恭候师父,无量观!”
洞灵真人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镇星,尔于山中大呼为师孽徒陈氏名号,依清规论处,罚尔净口三年,负责一年内大小斋醮,若有再犯,为师定不轻饶!”
镇星道人见师父直接降罪也不问责,一时惊得不轻,当即叩首道:“弟子知错,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洞灵真人顿了顿感叹道:“这次回来是因为师十年前种下的祸根,现在终到弥补之时。”
镇星疑想:“十年前……?祸根?师父所说应是指那魔头,那十年后?”
“难道?是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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