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夫妻,不会常年两地分居。师傅说,婚宴过后要重启山门。我要回山门,复兴游医门。”
“……重启山门?”
“嗯。”
“山门,意思是你们游医过去生活在山上。”
“嗯。”
“哪座山?”
“昆虚山。”
“你们的山门还在?在昆虚山的哪个位置?”
“在。师傅说有障眼法,告诉你位置,你也找不到。”
“需要办什么手续吗?租山或……”或什么呢!他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师傅说过,不会再犯当年的错。没有他带路,谁也找不到山门入口。”其实她对师傅的说法挺怀疑的。
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睡醒时,都快十点了。
两人洗漱好出门,去了师傅的房间。
元师傅放下茶水杯,手里剥着花生米,“脸怎么伤的?”
苏画摸了一下还有点红痕的半边脸,“切磋。”她答的言简意赅,伸手拿花生剥,花生米放到师傅手边。
师傅平淡地看了陆子航一眼,“心情不好?”
“嗯。”
师徒两人沉默片刻,元师傅又看了陆子航一眼,“下手没个轻重。”
陆子航,“……”怎么感觉,师傅就要揍过来的样子。
苏画似有所觉,“没跟他切磋,跟他切磋没意思。我们白天去了野营训练俱乐部,那边的教练身手不错。”
元师傅一脸遗憾地哦了一声。
陆子航,“……”
苏画不解,视线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儿,“走吧,去吃饭。”
这顿饭吃的比较沉默,之后没回酒店,三个人走到附近的广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元师傅说,“东西给我。”
苏画看向陆子航的方向,“在他那儿。”
陆子航一脸莫名,“什么?”
苏画解释,“我拿来的资料。”
陆子航心里咯噔一下,“在我公文包里,没带身上。”他敢管媳妇,可不敢管元师傅。
元师傅点了点头,“记得拿给我。”视线落在苏画脸上,“你的能力,用十次不见得成功一次,这次怎么回事?”
苏画低头盯着旁边的一棵小草,“有两个男人,分白班夜班对我盯梢。我就想问出点东西来。准备了三晚,没抱多大希望,可是它突然就起作用了。我把人丢进去,他们问什么答什么。结束后丢出去,他们没有当时的记忆。”
师傅的那些神叨手段,她不太感冒。当时就是太气愤了,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不做点什么觉得不甘心,所以试了试。
陆子航听的一头雾水。
元师傅的眼睛变得晶亮,“你用的哪个符阵?”
“就是你以前画给我看的那些。”
“说具体的。”
“不知道名字,就是学你画的样子画。”
“……”
“反正就是突然起作用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元师傅笑眯了眼,一指旁边的草地,“画一个我看看。”
“之后就画不出来了。”她没说实话,她身上有些变化,令她不安。
元师傅摇头,又点头,然后说,“走吧,回酒店。”
三个人回到酒店。
元师傅从陆子航手里拿过文件,翻看一会儿,收起来,“这东西放你们手里是祸根。以后不管谁问起,记住,答案只有一个:没见过。”
陆子航有心拦着,“我认识几个可靠的政法系统的人,我可以递上去。”
“不行。”元师傅一口回绝。
当天,元师傅背上布袋坐上通往郸市的高铁,中途打了个电话出去,“1八鬼医。”
几分钟后,元师傅接到一通电话,开口就是,“有东西上交,麻烦派人来取。”
第二天,苏画和陆子航早早起床,吃过饭搭乘地铁前往福利院。
下了地铁,走出北面的出站口时,已经有人举着苏画的名字等着了。
对方是个长相可爱、个子小小的女孩子。她看到苏画走向自己时,眼睛一亮,“苏医师!苏医师!我是你的铁粉,大王正在巡山。”
苏画愕然,“你是经常在我微博下留言的那个女孩子?”
“对,就是我。苏医师,我是代表福利院来接你的。”她好奇地看向苏画身边的陆子航,“帅哥,一起的吗?”
陆子航颔首,“你好,我是她爱人,姓陆。”
“哇,原来是师娘!”
陆子航,“……”
苏画,“……”
“啊,抱歉,一紧张顺嘴就秃噜游戏上去了。抱歉,陆先生。”女生红着脸道歉,并努力变话题,“我叫余姗,明大大二学生,今天在福利院当义工。”
五分钟后,车子停在福利院的门口。
等到苏画和陆子航下车,余姗向迎出来的包院长几人摆了摆手,找地方停车去了。
苏画陆子航夫妻和包院长握了手,寒暄着走进福利院正门。
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儿躲在大门内左侧位置的风景树后。她探出头,歪着头看了苏画好几眼,似乎在确定什么。
突然,她从树后出来,绽开笑容,欢快地大声说,“来接我的,你是来接我的,终于等到了。”
苏画挪动的脚步僵在原地,一脸惊愕地缓缓转过脸,看向出声的孩子。
瓜子脸,单眼皮,头上梳着左右两个小揪揪,白上衣蓝裤子,小女孩儿。
苏画像丢了魂似的,整个人呆呆的,双眼没有焦距。
小女孩儿却蹦蹦跳跳地表达着自己内心的快乐,“终于等到你了,你是来接我的,我有家了。”
包院长哭笑不得地一指小女孩儿,“禾苗,怎么又是你这个小淘气。赶紧回去,阿婶一定在找你。”
小女孩儿摇头,“不要回去,我有家了。”
陆子航单手搂着苏画的肩膀,低声问,“媳妇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苏画没反应。
陆子航调整一下站姿,挡住他人的视线,“小画,小画,”手掌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小画,回神。”
“啊?”苏画惊醒。
“突然发起呆,怎么了?”
苏画缓了缓神,想到什么,急切地看向小女孩儿的脖子和胸口位置。没有彩绳,没有指环。
她松了口气,无力地靠在陆子航身上,虚虚地攥住汗湿的掌心,暗自庆幸:太好了,只是虚惊一场。
梦就只是梦,心思重的人更容易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人怎么可能做梦预见未来。预知梦这种神奇的事情,只有神话、灵异中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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