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紧紧拉起的帷幔,老严不禁再次感到奇怪。
咦,公子平日就寝,并无此习惯呀。
这时,里面传来闻人月白有些慌乱的声音。
“阿翁——你、你先出去。”
老严一愣,目光落在床脚边的地上,隐约扔着一件藕荷色的纱衣。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床幔里面响起乔悠悠迷迷糊糊的嘟囔声:
“怎么了小白……”
老严瞬间石化在原地。
空气陷入可怕的安静。
老严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五十年人生中最严峻的考验。
这个时候肚子疼不太合适。
装聋?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要不就……
老严神情变得淡定,口中开始喃喃自语,含糊不清,好像在说什么——
“该回去睡觉了……”
他兀自嘀咕了一阵什么,在屋里象征性地走了两步,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被帷幔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床榻上,原本睡得四仰八叉的乔悠悠终于清醒了点。
“嗯?老严?他……是在梦游吗?”
闻人月白面色微红,“就……就当是吧。”
“不管了。”乔悠悠的手不知何时又攀了上来,“反正这金霄阁的顶层,旁人也上不来……”
闻人月白略带诧异地侧目看她,两人目光一对上,仿佛又有什么东西被点燃。
“……还来?”
“嗯?不好玩吗?”
“唔……”
……
乔悠悠一连数日都没有离开金霄阁,不过好在老严这几日格外勤勉,将上下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夜色渐浓,乔悠悠与闻人月白一块用了晚饭。
闻人月白的双腿依旧要每日敷药,乔悠悠便靠在他身边翻起了账本。
闻人月白闭目养神,没过一会儿,便发觉乔悠悠的双手又不安分起来。
“别闹。”闻人月白睁开双眼,略带哀怨地望着她。
她这是吃准自己正在敷药,不能乱动。
狡猾得很。
乔悠悠笑嘻嘻,下一秒右手被某人抓住。
闻人月白凝望她片刻,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的情绪,移开目光道:
“今晚……不行。”
“为什么?”乔悠悠凑到他脸前,“这才几日,你便不行了?”
闻人月白的神情瞬间怪异起来。
什么叫他不行?
再说……身体还在恢复期间,自己现在本就还算半个病人。
这丫头真是半点不知体恤。
他憋了半晌,憋出一句:
“稍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乔悠悠更加好奇,外面天都黑了,为何要此时出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