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元玄昊厉声喝道,眸底怒火翻腾,“谁说朕找你没事情?”
元珝歌顿住脚步,缓缓回眸,目光静静地看了元玄昊片刻,忽然就笑了出来,目光洋溢着几分嘲弄。
紧接着,他薄唇轻启,道:“何事?”
元玄昊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身旁的淑贵妃,这才慢慢开口说道:“朕今日来找你来,主要是为了南方匪患的问题。”
“南方匪患”元珝歌不屑嗤笑,眸底浮现一抹冷然:“此事与我有何关父皇不去找元霈泽,找我做什么”
说完,他偏头看了淑贵妃一眼,似讥诮似嘲弄地说道:“该不会是淑贵妃也认为元霈泽空有太子的头衔,却没有一朝太子的风范与能力,故而,才想到让我来解决此事吧”
元玄昊面露尴尬之色,事实的确如此,前些天有大臣觐见说是让太子殿下南下平定匪患,他当时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一来可以锻炼泽儿的能力,二来能够收拢南方百姓的心,为日后泽儿登上帝位打下坚实的基础。
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可惜,他将此事和淑贵妃说了以后,淑贵妃说什么也不同意,说什么南方全都是土匪,泽儿身为当朝太子,万一在路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看到自家爱妃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饶使他再铁石心肠也会有心软的时候,于是,这件事情也就没了下文。
后来,就有大臣再次请奏,说若是太子殿下不愿意南下,倒不如让珩王殿下代为去之。
珩王殿下身经百战,武功高强,定能成功平定匪患,还南方百姓一方安定
本来这事要是换做以往,倒也没什么,可偏生前段日子在夕颜公主的接风宴上,元珩璟居然当着满朝文武以及邻国使节的面,将泽儿的糗事搬上台来说,这不仅仅是让他难堪,更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想他好歹也是西陵国的一国之君,却在这么多人面前颜面尽失,真是太可恨了!
更何况,不过是个丞相之女罢了,犯得着他这么急着奏明吗
即便是急着要说,他可以在宫宴结束后私下来找他说,非得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上来说,这不是存心让他难堪吗
原本他就猜疑,防备元珩璟,担心其位高权重从而引发造反之心,经过上次的事情,他更加肯定了内心的想法。
所以这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元珩璟带兵南下,可是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到底派谁去才合适呢
正当他因为此事而困扰的时候,淑贵妃突然向他提议,让珝儿南下平定匪患。
仔细想了想,他突然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珝儿这些年四处游历,为其练就一身的本领,成为这西陵国数一数二的高手,个人行事风格极其狠辣乖张,手段强硬,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与元珩璟为之抗衡的人。
如果能让他南下解决匪患灾害,的确是最好不过了。
而一旁的淑贵妃听到元珝歌这样奚落她的儿子,心里当即一阵怒火中烧,该死的贱种,居然敢这么说她的泽儿,还是当着她的面,真是胆大包天!
按捺住心中的恨意,她目光森冷看向元珝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泽儿身为太子,的确是应该以自身为表率。只可惜,毕竟是太子,比不得那些闲散之人得空,这不,才需要和欧阳太傅学习功课,脱不开身才出此下策。”
话语间带着满满的嘲讽,在场的人心里全部都跟明镜似的,都知道淑贵妃此话是借机为太子殿下找借口,同时暗讽九皇子。
元珝歌冷笑了一声,薄凉的声音从唇畔传来,“除了元霈泽以外,这么多的皇子,为什么单单选了本宫”
淑贵妃冷哼一声,扬声道:“身为皇上最宠爱的皇子,难道不应该替皇上分忧解难吗”
顿了顿,她将目光落向身旁的元玄昊身上,换了一种语气说道:“谁不知道九皇子冠绝天下,武功高强,臣妾方才可听到九皇子口口声声说江山社稷,如今九皇子却连这点事情都要推辞,未免也有点太这若是让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我们西陵国大名鼎鼎的九皇子殿下只是一个光说不练假把式的人呢”
听到这番话,元珝歌心中早已是冷笑不断,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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