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老人听闻妁漓婉的话笑得直不起腰,干脆席地而坐抱着肚子:“哈哈哈……你……一己之力……笑死我了你,笑死为师对你有什么好处?哈哈哈……”
妁漓婉感到她幼小的自信心,遭受到柳笙老人一万点的嘲讽。她用脚朝着柳笙老人鞋子上踢了一脚:“有你这么打击徒弟的吗?不许笑了!”
“哈哈哈……”柳笙老人笑得岔气,他顺了顺气:“不是为师对你没有信心,而是你确实没有让我信你的本事。”
“师父,你可莫要不信。”妁漓婉用力打了几下桌子,又跃上桌子叉着腰说道:“我身上有灵力。”
柳笙老人听闻倒是不笑了,他脸上露出正经的神色,走到妁漓婉前面问道:“灵力显现了?”
“那是自然。”妁漓婉跳下桌子说道:“不过我还不太会用,一时半会儿,时有时无的。”
柳笙老人伸出手在妁漓婉头上探了探,脸色从欣喜变到担忧,又从担忧便得惊恐:“不对不对,不是这样。”他抹了抹花白的胡子,又打开葫芦小酌了一口。
“臭老头,打的什么哑迷。”妁漓婉见柳笙老人时而摇头时而喜笑颜开,如同变化无常的天气。
“你体内的灵气涌动。”
“那不是挺好?”妁漓婉雀跃起来:“干嘛这副表情,我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不过我的法术比起旭哥哥、寒……还是没他们高深。”她不自觉地将要说出寒江雪,又及时打住,为何要把他挂在嘴边。
“唉……”柳笙老人坐在凳子上说道:“你体内的这股灵气并非你修习的灵气,你可记得你幼时在辰溪山被蛇咬?”
“记得啊,此事我怎会忘记。”若不是一切都那么巧,她怎会重生在妁漓婉身上,不过这事情她可不会说出来。
柳笙老人把一只脚搭在大腿上,又拍了拍自己的裤腿。“丫头,这股灵气是你那次被蛇咬之后多出来的。”
“然后呢?”
“此灵气虽浓厚,可不太好掌控,而且这股灵气竟会随着你长大而变强。我看你还是尽快找回来玲珑塔,用神器压制住灵气要好些。”柳笙老人建议道:“这灵气可不好掌控,稍有不慎便会自毁不说,恐怕还会伤了别人。”
妁漓婉听此心里一沉,难道是前世的霉气?她有些心虚,若是这样她一定会找个山洞自居,前世她害过太多人,今生她不要再害人了。她试着小声地问道:“师父,我这灵气到底是好是坏?”
“世间本无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柳笙老人说道:“不过你体内的灵气我不太看得透。它是高阶的土系,你若是运用得好,再勤加修炼定可以在短短时日内破天阶。只是……唉,这灵气似乎甚是怪异,师父也说不上来。若不到万不得已,我看还是莫要用了,你一个女娃娃,拯救天下这种事,还是让你旭哥哥他们去吧。”
“说的这么高深莫测,师父,现在魔道作乱,我们得运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如今我体内的灵气在这个时候压制不住,定有它出现的原因。要修炼成一股灵气可不容易,更何况稍加修炼便可以成为天阶。”妁漓婉一想到天阶,胸口就感觉到一阵躁动。
只是她一旦确定用此灵气,她就有回到前世了,因为听柳笙师父的话,这灵气会伤害她身边的人。爹爹、娘亲、旭哥哥……她不能害他们。
算了,自己如今已经习惯了同大家在一起。要是不曾感受到亲情、友情、爱情,她才刚来到这个世界,她应该会为了灵气不顾一切,可现在她宁愿要这些看不见摸不着却带着温度的感情。
“傻丫头,你这心思师父怎会不知。”柳笙老人把宝葫芦放在妁漓婉手上:“灵气莫要用了,玲珑塔还在乌婪阁手里,先用宝葫芦镇上一镇。”
“多谢师父。”妁漓婉勒住柳笙老人说道。
柳笙老人的骨骼发出几声脆响:“下来下来,你别折腾我了。”
妁漓婉傻笑着,宝葫芦她早就想要了,可老头之前太过小气,任她软磨硬泡也不给她。
“你用清灵咒便可以压住灵气,用不着我教你了吧?”
“不用不用。”妁漓婉催动宝葫芦,让自己体内的灵气归于平静。
柳笙老人点着头站起身:“好了,为师要走了。”还未等妁漓婉道别,柳笙老人已经没了踪影。
窗外的风声大作,淅沥的小雨打在屋檐上,同时也打在妁漓婉的心上。她关上门,躺回到榻上。寒江雪、江雪、院长……所有的人都在她的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画面定格在前世的自己身上。
“找到他……他一直在。”江琪对她说道:“定要找到他。”
“他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不知晓罢了……”普善大师和善地笑着:“节气歌……歌……”
……
一条阿拉斯加犬同她擦肩而过,它走向远处的桂花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妁漓婉追了过去,可她明明是跑着的,江雪是走着的,她却追不上它,不一会儿江雪便不见了。她大喊着它的名字:“江雪!江雪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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