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廖夜泊确定他看到的是寒江雪。
“木头是不会那样笑的。”妁漓婉顺着走廊墙壁摸过去,又有一个地方不是墙。
廖夜泊在那做上个记号,和妁漓婉走了过去,一段走廊走过以后,寒江雪彻底不见。
“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妁漓婉有些郁闷地说道,早知道拉着那块木头,怎么一瞬间就不见。这个类似迷宫的地方,到处漆黑一片,萤鹤在他们身后照亮前方的路,却不知道哪里才是真正的出口或是入口。寒江雪武艺高强应该不会有危险,还是担心自己吧。
“要不我们从一层出去吧。”妁漓婉说道,现在只有这一条路我们能辨清楚。
廖夜泊犹豫了下,倒也是个好办法。他们开始沿着做的标记回到刚才待的悬魂梯,两人走了一刻钟左右,却没找到寒江雪做的标记。
他们真的迷路了,妁漓婉这个想法从心里冒出来的时候,自己也吓出一身冷汗,不禁说出“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冷静。”廖夜泊把周围看了一遍,一模一样除了标记,焰水令烧过的痕迹也没有,其实他也慌,只是现在他必须冷静。
轰一声巨响,妁漓婉捂住耳朵,塔身开始剧烈的抖动,阶梯从中间断裂,萤鹤把二人抓起,稳稳落地。
等妁漓婉和廖夜泊睁开眼睛,塔已经亮如白昼,此刻他们在塔里第一层。一个黑影从高处跳下,单手撑地,猛然抬起头,蓝色的光朝着妁漓婉耳边穿过,待妁漓婉和廖夜泊反应过来,那个黑影是寒江雪时,他已经来到他们面前。两人再回头看,只见指天剑直直的插在一只牛头人身的怪物身上,寒江雪收回指天剑,那怪物便烟消云散了。
“木头?”妁漓婉狐疑地问,打量着眼前的寒江雪,他是真的还是假的,身上完好无损?“你可知我喜食何物?”
“白痴。”寒江雪面无表情地走开,往阶梯上走去。
廖夜泊耸耸肩膀跟上去,对着妁漓婉说道“走吧。”
“哎,木头,你和我们说说你去了何处?我们找你好久,倒把自己弄迷路了。”妁漓婉跑上前,拉着寒江雪的衣角,怕下一秒他又不见。
寒江雪到也不介意妁漓婉的小手在牢牢地拽着他的衣角,转过身看着妁漓婉,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你俩不该来这。”
“说什么呢?补天石和我有关系,廖夜泊是花长山庄的人,于情于理我们都该来。”妁漓婉纠正道。
寒江雪看着阶梯,再过一层他们就到三层,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这座塔里的东西,大多数是幻术幻化出来的,又不全是,真真假假让人辨不清,你不知道何时,自己就陷入幻境,却察觉不出,就好像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也就去了。
刚才的牛头人变幻出来的空间,确实是妁漓婉口中的悬魂梯,却做过改动,幻境与现实结合,他们明明一直在彼此周围,甚至擦身而过,但就好像一面墙隔住。
寒江雪从那面墙穿过去以后,又出现走过的悬魂梯,他知道不是,因为没有标记。顺着原路返回,却没见到妁漓婉和廖夜泊,只能说明他们所在的地方在不断的变化。寒江雪闭目眼神一会,这悬魂梯是否真的移动过,又或者是他们潜意识认为已经改变。
指天剑出鞘,断欲断魂,寒江雪手掌抹过剑身,蓝色的剑气与他的血液融合,他冷冷道“今我指天,遇魔杀魔,临塔毁塔。”一个华丽的转身,他踏着阶梯扶手跃起,躬身缓冲,指天剑顺着塔身切开,塔里的阶梯开始晃动,然后倒塌。
牛头人现身,自知他只善用幻术,现在悬魂梯被寒江雪所破,硬拼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想趁寒江雪不备,挟持妁漓婉。不过他刚去到妁漓婉后背,就被寒江雪的指天剑灭了。
“木头,等会儿。”妁漓婉从袖中取下一块丝帕,拉过寒江雪的手,“你的手在流血。”
寒江雪看着认真给他包扎的妁漓婉,心里又涌动出些情愫,忙把手收回。
“你干嘛?”妁漓婉问道。
寒江雪不在作答,大步向三层走去,妁漓婉心里可是有人的,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廖夜泊走向前,对着寒江雪的手施个法术,伤口便愈合,他乃花长山庄弟子,善治愈法术,这个时候怎就没人想起他,存在感果然还得自己找啊。
谁也没有注意到粉色的丝巾被寒江雪收起,也没人注意到他们身后出现的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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