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夜泊也不想和妁漓婉纠结这个问题,温柔地说着“妁姑娘,你睡床上,我和寒公子守夜,此地可不安稳。”
“那怎么好意思。”妁漓婉推托着,“师父说,男女有别。”
廖夜泊脸红着赶紧解释道“妁姑娘多虑了,纵使姑娘再沉鱼落雁,我和寒公子也不会做小人之举。”
“她要说的是男女平等。”寒江雪实在听不下去这二人的对话。
妁漓婉抱着脑袋想想,焕然大悟“没错没错,是男女平等。”
“虽然男女有别,不过男子照顾女子实为理所应当。”廖夜泊喝下一杯茶水。
“夜泊哥哥,那就委屈你了。”妁漓婉理理头发,还要再说点什么。
“妁漓婉闭嘴,歇息去。”寒江雪认为如果继续听这个女人说话,他的智商也会被严重影响。现在已经影响一个廖夜泊,两个的对话完全是在胡言乱语。
“噢。”妁漓婉嘟嘟嘴,爬到床上,还别说,这床还挺舒适,粘上去就困得不行,她打个哈欠,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廖夜泊还在喝着茶,一杯接着一杯,明明是茶,为何他感觉头晕目眩,有种喝醉酒的感觉。不,他没醉,他还能再喝。廖夜泊起身,端着一杯茶走向寒江雪“来,寒公子,一起喝啊。”
寒江雪对廖夜泊施个净化令,法令形成一个水泡,刚接触廖夜泊的身体就破了。寒江雪心里暗道声不好,看来茶水被人动过手脚。
寒江雪施了个结界,一支箭从结界完成前一秒钟射进来。寒江雪用两指夹住,箭身上绑着一张纸条丑时,城门,外加一个鲜红的弑字。
寒江雪冷哼一声“自不量力。”然后向妁漓婉走去,她的睡颜很好看,不像在竹林的忧心忡忡,反倒睡得很沉,嘴角时不时爬上笑意,寒江雪看着她,越来越近,他猛然点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这茶水不仅对喝的人有催眠之效,喝过水的人还能再催眠下一个人,连他寒江雪都差点中招,除了弑瞳还有谁能有这般法术。
寒江雪走到桌边,抬起茶水,和一般的茶水一样,想必是弑瞳的幻眠散。普通人喝下,变得形如傀儡,受到召唤便失去理智,听之任之,但平时与常人无异。习法术之人喝下,陷入梦境心想事成,终极一生,梦中人死皆真人死。
“龗煞。”寒江雪取下妁漓婉的玲珑塔,施法召唤出龗煞。龗煞为凶兽,与魔道渊源颇深,它的煞血还算有点用处,虽不能解除梦境,可以让他们先醒过来,撑上段时间,再入梦,现在睡可不是时候啊。
“懂我?”寒江雪拿着一把匕首,晕着一团气,在刀身上擦拭着。
龗煞看看妁漓婉和廖夜泊点点头,被万秋打的伤口尚未痊愈,寒江雪下刀时,龗煞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因为刀戳下的是它心脏的位置,一碗黑色的血液涓涓流向碗里。
寒江雪凝出一块冰,按在龗煞的心口上,刀伤瞬间凝结。寒江雪给龗煞喂下珍灵草,又收回玲珑塔内。这龗煞虽然很强悍,那日伤得也确实重,皮外伤易恢复,内伤可就难办了,遇到寒江雪这种高手帮助能好得快些,偏偏它遇到的是有心无余力的妁漓婉。寒江雪没有多取血,一碗喂给妁漓婉五分之三,五分之二给了廖夜泊。
没过多久两人便醒过来,疼得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寒江雪又帮二人施下净魂令,阻断他们的痛觉。马上便是丑时,寒江雪思考着这两人到底是一起去还是留在结界。
妁漓婉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实则步伐很沉重,她不解地问“我是怎么了?”
廖夜泊如梦初醒般“应该睡着了,只是感觉不太好。”
“你二人在这里,不可出这结界,我去去便回。”寒江雪又加上一层结界,确保安全。
妁漓婉跑过去拉着寒江雪,急切的问道“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
“看好她。”寒江雪看了一眼妁漓婉,转头对着廖夜泊说道。
“好。”廖夜泊严肃地答应。
冬夜,寒风凛冽,空中飘下白雪。
一袭白裙的弑瞳站在契环城的城门,寒江雪从天上飞跃而下站在弑瞳前面十米的地方。
“寒公子不愧为万寒盟首徒,比乌婪阁那群笨鸟聪明,而且闻我幻眠散还未有任何影响,小女子佩服,实在是佩服。”弑瞳的声音在雪地中显得飘渺,让人不寒而栗。
“何事?”寒江雪并不想多费口舌。
弑瞳慢慢走近“寒公子,既然不愿意与我话话家常,那我也就直说了。”她怀里抱着一只波斯猫,猫的异瞳让它显得妩媚无比。弑瞳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猫咪的毛发,她走在寒江雪身前“寒公子,封天印我劝你别插手,否则……”
“噢?”寒江雪饶有兴趣地问“否则怎样?”
“弑瞳虽为魔道,但并非滥杀无辜之人,寒公子自然不畏惧弑瞳,只是公子既为正道,首要考虑别人安危才是。”弑瞳一字一句说得低声曼语,字里行间杀气逼人。
“还有?”寒江雪不耐烦地问,要知道是这么多废话,他也就不来了。
“弑瞳就说这么多,孰轻孰重还请寒公子斟酌。”弑瞳不紧不慢地说,“还有一件事,寒公子对自己的身世不感兴趣?”
“不劳费心。”寒江雪不做逗留,化成一道光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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