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苓姐回来了,你要怎么办?把兴炎交换给苓姐吗?”阿飞安静地坐到阿尹的身边。
似乎是在回忆着过去的时光,阿尹的表情显得有些呆滞,但还是淡淡说道:“如果她要,我便给她”
一路以来,阿尹对黄苓的心意,阿飞都看在眼里,虽然曾经身份上的势不两立,但阿飞深知阿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大哥,去跟大小姐说清楚吧,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她会谅解的,我们都能接受,她也一定可以。”
摇摇头,如千斤般沉重,阿尹挤出勉强的笑容,似在嘲笑自己:“不会的,你不了解阿苓,终究是我对不起她。”
其实阿飞一点都不理解阿尹的这般说辞,他更不理解为什么阿尹不去尝试解释就认定黄苓心如止水不再原谅。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阿飞就只是陪着坐在阿尹身边,以至于阿尹不那么寂寥。
嘴上再不承认都好,阿尹心里面还是很失落,难道黄苓就不奇怪自己为什么坐正了兴炎吗?难道黄苓就没有很多问题要质问自己吗?能让黄苓这样的波澜不惊,这样的冷漠,那就只能是黄苓再也不想跟自己有任何瓜葛了。
聪明的阿尹从黄苓淡漠的神情上就得知黄苓已经记起了过去的一切了。
“明明之前看到我们的合照还那么的惊讶,看来阿苓都想起来了,我忘不了当年她绝望的眼神”阿尹在心里面默默地言语,隐隐地抽痛。
同一个暗夜,同一样孤独,黄苓独自伫立窗前,未能安眠。清泠的夜空中没有一丝光亮,就连月亮都躲在了乌云的背后,虫子连瑟瑟发抖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歌唱了。
“为什么他会在兴炎?为什么他倒成了兴炎的坐馆?他不是警察吗?当年,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爸爸是他害死的吗?彪爷呢?骆叔叔呢?”只有静谧无人的时候,黄苓才会平静地想着这些疑问,不是她不好奇,只是当下她顾及不到。
越想越冷,黄苓环抱着双臂瑟瑟颤抖,头还是会有一点点疼,心还是会有一点点慌,毕竟从前深爱过、憎恨过,要放下,不简单,但黄苓却可以用冷漠傲慢掩饰得不留痕迹,现在的她,够狠。
我需要阿柔,我需要她黄苓想到这里,突然间遏制不住心情,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去。
凌晨的街道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连混混都酣睡在酒瓶堆里了,黄苓一边奔跑着,一边疼痛着,心若彷徨,便没有力量。
径直冲进姿仁诊所,恰巧这晚田柯没有锁门,黄苓进来的响动惊醒了田柯。但因为出现在眼前的是黄苓,田柯便安心地走开了,他是个识趣的人。
扑到唐姿柔的床边,黄苓一把握住她的手,泪如泉涌:“阿柔,你醒过来好不好?醒来好不好?求求你我需要你你起来告诉我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是查到是骆叔叔搞的鬼吗?为什么阿尹是卧底,为什么阿尹当初说都是他做的两年前的爆炸,我真的就不想活了我最爱的男人,他竟然是警察的卧底,他竟然亲手来抓我阿柔求你没有你,我没有继续活着的勇气”
背靠在门外听到这一切的田柯也很痛苦,虽然他对他们的事一无所知,但从黄苓的只言片语中,他似乎能体会到他们的无奈与伤痛。
已经泣不成声,黄苓恍然一惊,而后使劲地摇头:“不,不都是我害的,我不该让你去调查的,都是我不好你醒来,我不该接管兴炎,我应该一早听你的话,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爸爸的仇,我不报了,我不能没有你阿柔”
也不知道这样说了多久,直到黄苓哭累了喊累了,就趴在唐姿柔的床边睡着了。
田柯悄悄地走进来,给黄苓披了一条毯子之后,又再次悄悄地离开病房,独自待在看诊室内,对着跟弟弟的合照发呆。自从田尹离开警队后,田柯就跟他彻底决裂了,而如今,田柯觉得兴许是自己错怪了弟弟。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现在就连田柯都说不清楚了,就算不明白田尹为什么放弃了警察身份彻底入了黑道,就算不明白黄苓跟唐姿柔在坚持着什么!
哭到睡着的黄苓并不知道,她紧握的唐姿柔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极其轻浅,就像蝉翼拂过手背,很难让人察觉。
久久没有波澜的心电监护仪又跃动起高低起伏的图线,只是没有人看到,就那么躁动了一阵而已。
清早醒来,不见了黄苓,楚博一时急得焦头烂额,莽莽撞撞地四下里查找别墅每个角落。上下左右都跑遍了,楚博一头冷汗气喘吁吁,就在快要茫然无措的时候,转念一想,楚博竟然露出了一抹笑颜。
看来楚博是心里都清楚了,她平静下来,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整理完毕后,就轻松出门了。
我们彼此都需要成长,苓姐姐,放心好了,我会做好的。楚博洋溢着一脸的自信,她要独自先去继续她们此次前来的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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