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想见到的人越是喜欢不逢时宜地出现在眼前。悼念仪式即将举行到一半的时候,吴承萧嚣张地走入黄苓的视线,并且还在黄爷的灵柩前沾沾自喜地表示现在兴炎帮话事人的位子已到他手中。听到吴承萧这份说辞,黄苓十分慍怒,恨不得一刀插进吴承萧的心脏,将他剥皮拆骨。
“哦,对了,只要你愿意,兴炎帮阿嫂的位子还等着你来坐。”
“请你给我立刻滚出这里!”
“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我们在一起那么久,干嘛这么绝情嘛!”
簇簇火光就快要从黄苓的眼里迸发出来了,唐姿柔察觉出黄苓细微的变化,於是挡到黄苓的身前,示意吴承萧立即离开。
原本还准备再落井下石一翻的吴承萧看到唐姿柔不可小小觑的冷漠脸庞,竟也一下子抹灭了气焰,在唐姿柔强大的气场压迫下,吴承萧犹豫了,最终还是带着手下大步离开了。
“这个人渣!”
“现在更要沉住气,如果当初你听我的,黄爷也不会”
“阿柔,你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没有信得过的男人。”
不知怎的,听黄苓说了这么一句话,唐姿柔心里疼了一下,但很快便没有了起伏。黄苓是早该听唐姿柔的话的,社团里的大多数人心知肚明是吴承萧杀了黄爷,可是都忌惮吴承萧的势力,不敢出声。
过去曾那样不齿父亲身份的黄苓现在开始深深的怀念着父亲,她终于知道黑色的世界不只是她当初想的那样简单。黑,本是世界混吨的初始,白并不是想像中的那样纯净,不然为何警方不帮她揪出杀他父亲的凶手。明明知道吴承萧就是幕后黑手,可偏偏戴着正义帽子的警察藉口证据不足草草收场。
我一定要把兴炎抢回来,它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黄苓暗自下定决心。
随后,彪叔告诉黄苓兴炎里一帮叔叔是站在她这边的,只是由于畏惧吴承萧这两年暗自聚集的势力,才不敢有所作为的。仅凭黄苓一人之力,几乎不可能一下扳倒目前的局面。想要打倒吴承萧,还必需集结另外几个叔伯的势力,其中骆虎比较容易拉拢,毕竟二十年前,黄爷有恩于他,甚至为了保全骆虎这个兄弟,意外连累夫人无辜惨死。
这是第一次,黄苓得知自己母亲离世的内情,虽然她始终不能接受父亲所谓的兄弟义气,但是她也认同父亲是一个令人敬佩的铁汉子。复仇的路途遥远而艰辛,但唐姿柔无怨无悔伸出手帮助黄苓。
七年来,黄苓没有重拾过武艺,手法生疏了许多,可由于她有着过高的天分,加上她坚定的决心,还是在短期内恢复了不错的身手。十岁获得跆拳道黑带,十一岁获得空手道茶带,十二岁熟练掌握截拳道、太极、咏春,已几乎难逢敌手,黄苓曾经创造过神话,却忘记将神话延续下去。
还没等黄苓完成强化训练,唐姿柔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替黄苓做一些事了,她认為有些事不应该由黄苓亲自去做。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身穿黑色雨衣的唐姿柔在路对面死死盯着吴承萧的住所,等待着吴承萧的归来。正因为吴承萧的家里一直没有亮起灯,才让唐姿柔断定吴承萧一定外出玩乐了,于是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归来。
十年的训练让唐姿柔在雨中佇立三四个钟头已是小菜一碟,终于,让唐姿柔血脉喷张的时刻到来了,在三四个手下的簇拥下,吴承萧从黑色的轿车上走下来。
不假思索的,唐姿柔右手紧握利刃,以迅速而又轻快的步伐冲向吴承萧。就在那四个手下还没回过神之时,吴承萧已经应声倒地,寒夜中,唐姿柔露出冰冷的面孔,冷冷地呵斥吴承萧四个小弟不想死就离开。
四个人被唐姿柔凌冽的气势震慑住了,但是发现吴承萧还没有死,正粗粗地喘气时,还是准备掏出腰间的枪去保护他们大哥。
只是他们小看了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女人,早就注意到四个人神色上微妙变化的唐姿柔,已在电光火石间夺掉了两个小马仔手中的枪,而另两个的手腕也早已被唐姿柔划伤,唐姿柔手握两把枪对准毫无缚鸡之力的四人,厉声呵斥他们离开,否则一个都不留。
见此状,四个人手忙脚乱地各自逃命去了,荒唐地撇下了吴承萧。此刻,吴承萧自知是躲不过这一劫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还是栽在这样一个丫头手里。
“你还有什么遗言想说?”
“没了,说了你也不会懂,如果可以,帮我转告苓,我对她是真心的。”
“骗子!无耻!”
唐姿柔话音刚落,一股硝烟就从枪口喷出,吴承萧已没有任何机会再说话了。完成了计划的唐姿柔,将枪丢到吴承萧的脚边,然后瀟洒地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冷静地将手上的手套脱下,此时雨也已经停了,天还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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