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瞪大了双眼,被这位自称姓方的人给唬到了。
五少爷沒有死?还派了一个人遣入了敌人的内部?不,这不是真的,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但她想不出眼前这个姓方的人为什么要用这样拙劣的谎言骗她,她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骗取她的信任并不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因为,她在庄家虽然地位很高但也没有掌握庄家的任何辛密。或者说,庄家本无辛密可言。
她就如此跟着姓方的男子过了三关六卡,终于在一处营房外停下了脚步。
与此同时,营房里响起一个老汉的怒斥声:“尔不过区区一名佐官,也敢用军令来押老子?给老子滚出去!”
伴随着几声鞭响,营房里有一个披甲的青年被人驱逐而出。这青年虽然脸上尽是鞭挞之后的的血痕,却一脸的执着坚毅,不屑又倔强的冲着营帐里喝道:“吴公去时已宣明军纪,不得擅杀俘虏更不可侮辱庄府妇嬬……彼辈莽夫,今日不听我言,他日必受吴公严惩。”
那帐中老汉喝斥道:“此事不须你管,叫你家大人来和老子说罢!”
披甲青年听言啐了一口不再劝阻,却在他扭头时,一眼望到了被押送而来的红樱。
披甲青年眉头微蹙,就在方姓士兵要带着红樱从他身旁路过时他忽然伸手一拦道:“等等!”
方姓士兵连忙停足恭恭敬敬的拱手弯腰问:“将军有何吩咐?”
披甲青年一指红樱说:“这是庄家的仆妇丫鬟?”
眼见方姓士兵点头,他那张皮开肉绽的脸瞬间一冷:“你难道不知道吴国公离开时留下的军令?”
方姓士兵连忙诚惶诚恳的说:“小人不敢违抗吴国公的军令,但也不敢违抗自家将军的命令。”
披甲青年听言冷哼:“身为帝国将士,却如此贪生怕死。明知主将违法却不能直言劝谏,何其不忠不义也。”
他说罢,同红樱道:“姑娘不须担心,我不管将来你处境如何,却不许我左营的人违抗吴国公的命令欺辱你等妇孺。”
红樱显些没被这青年的话感动的热泪盈眶。她不单为自己不被受辱而高兴,更为自己庄家其她姐妹不被受辱而开心。
没等她答谢,披甲青年已经拂袖离去,显然去搬救兵去了。
眼见披甲青年离开,方姓士兵冷哼一声不屑道:“彼辈助纣为虐,谋反叛乱,有什么资格说我不忠不义?”
说罢,他又客气的同红樱道:“红樱姑娘,不必为那人的疯言疯语担心,咱们进去找游千卫。”
就是那个听声音似乎老汉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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