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整个庄家除了老太太和庄吴氏之外,便再没人能够镇得住他。
“他何德何能?就凭他说能够沟通河神?狗屁!老子是他哥哥,世子之位本该是我坐的!”
“他不过区区武道二重,我可是武道四重。论长幼,论血统,论天赋,他哪里比得上我!”
庄承武穿上特大号战甲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正听见府门口有人大吵大闹。
也根本不需猜测,他知道来人一定是他的四哥庄承文了。
“三牲备齐了吗?”
庄承武扶了扶略显庞大的头盔,并不理会门口的叫嚣。
“已经叫人拉了一群牲畜先上路了。”红樱道。
庄承武点了点头,又要红樱点了庄家近百名护卫,而后浩浩荡荡的去往怒水河岸的三牲殿。
三牲殿内外,无论是把持三牲殿的御林军,还是一直向怒神祈福的平民百姓,早已得知庄承武要来祭祀的消息。
不少人把这件事儿当成了一个笑话。但同样的,更多的人则期待,希望庄承武真有收雨的办法。
“五少爷,唐国公虽然答应把祭坛让给你,但却有一个条件……在涝灾没有消除前,您不能进神庙带走大小姐。”
御林军的小将在庄承武没进门前拦住了庄承武的去路,直到庄承武点头,这才放任庄承武走进三牲殿。
所谓三牲殿,是祭杀三牲的地方。
庄家带来的三牲,便放在了三牲殿的大殿中央。
穿过三牲殿的大殿,庄承武的目光略过楼梯下的偏殿。他知道,那处所在,就关押着自己的姐姐。
按照前世的历史轨迹,即便老祖母没有同意祭杀姐姐,唐家最终依然悍然将姐姐放进了三牲殿内。
“五少爷,您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么?”
紧随在庄承武身后的御林军小将眉头微蹙,直视着庄承武的侧脸。
庄承武这才将目光从偏殿上收回,登上了三牲殿的高楼。
高楼之上,便是白天唐家中年男子登坛作法的祭坛。
庄承武脱下靴子,赤足登上这足有三层小楼高的祭坛。
从这高台之上往下望,可以看见怒水的涛天浪花,还可以看见河岸边祈福的百姓。更可以看见怒水之上漂浮着的难民尸首……
庄承武看着下方的一切,他知道,下方所有的人,也在注视着自己。
“今书血誓,请神视听!”
庄承武将目光从滔滔河流以及千万人潮身上收回。他面色凝重的拿起自己早就带来的纸张,割开自己的手指,在洁白的纸业上书写出摄魂的红!
他写道:“燕历七十三年九月二十四,怒水河畔请怒神天使视听……祈神者庄承武。”
书毕,他把满是血字的白纸放在了风灯上,又眼见燃烧的白纸化为灰烬,散乱于狂风骤雨之中。
他呆立着不动,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仍不见怒江之上有神宫出现。
这时已经不必庄承武开口,祭坛下方,河岸上那些跪在地上的百姓们都叫了起来:“没成,庄家没能请动怒神……庄家的庄承武请不来神灵。”
看着祭坛下,跪在风雨江岸边,似哭似笑的百姓,看着庄家子弟,或喜或悲的一众家人,看着其他几大世家,幸灾乐祸的面庞。
庄承武并不沮丧,他喃喃道:“血书的方式果然不成,难道真的要用唐家那样的方式,杀生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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