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旌眯着眼举剑不动,脸上挂着淡淡轻笑,看着好似睡着了一般,可当有风吹过时却总能于这七星斩蛟剑上发出一阵清灵脆生之音。
项行心神紧绷,额头落下几滴汗水侵入眼角胀痛的很,可任他怎地仔细依旧是稀里糊涂,总觉得有灵机乍现可偏偏是摸不清楚,二人之间终究是差着境界,金刚,浑圆两者之间不下于长江万里,哪怕项行实属天骄纵横可依旧是瞧不明白,只感得自家师傅好似不同往日了,隐隐间好似有刀剑戳心,逼得他寒毛炸裂。
老道士睁开半闭双眸瞧得项行不取先机自是有道了声:“请!”
自古比剑斗武,着先机的终是站些便宜,项行听的却是摇头不应,心中总觉得若是先行出手有万般不妥。
老道士见状也不谦让微微一笑,又是慢踱步向前,脚下连点飘飘然好不潇洒模样,手中长剑轻舞却似是要命的毒蛇摆尾,瞧不清虚实,让人胆寒。
猛然间好似是狂风大作,万般气旋划过,项行眼前一红,不知哪来的血水滴落,再是一阵刀剑悲鸣,项行才发觉两剑已然相撞,快回神以卸力技法将剑上千钧之力卸去,可身子依旧是被击退数步。
项行好不容易稳住,可半边身子已是无了知觉,手中天下第七的宝剑更是止不住打颤,好似悲鸣一般,仅仅一招两人便是高下立断。
项行抹去脸颊血渍,满脸愕然,喃喃问道:“怎会这般?剑未至,气未决,便能将我击伤!”
说书人总是喜欢说甚子“剑气纵横九万里”“一剑破万甲”的夸大之语,世上哪有能以一敌万的武夫,剑气纵横百丈远便是绝顶高手,项行亦不过堪堪剑气十丈而已,可任他剑气决然亦不可能杀人于无形,起手,运气,都是有迹可循,可刚刚项行是怎的也没明白自家师傅如何伤他。
张旌收剑而立,双目空灵,衣如雪,须发尽白,气势傲然,端端是一副高人做派:“气御剑世间无我不断者,意御剑世间无我不胜者。”
项行眉头紧锁,他习武亦好武,可听的甚子以意御剑便是不屑的很,剑便是剑有型有质,斧凿锤炼,以火淬炼哪来的这玄之又玄玩意,意御剑?何为意?
好似瞧出项行糊涂,张旌再是举剑依旧是刚刚一般无二的动作,可项行瞧得却是心中警铃大作,好似有什么噬人的猛兽隐于昏暗中,背若芒刺。
万人白甲军亦是若有所觉,连忙将两人隔开并将项行团团围住,刀剑出鞘,肃杀之气蔓延,任他张旌武功盖世他们这些白衣鬼亦是有胆将其阵斩于此。
惶惶白衣,血未尽,身为死,便要为这大秦尽忠。
项行脑中混沌一片,生死之间大恐怖可项行却没有丝毫畏惧,可他全然想不明白为何自家师傅要这般行径,若是要杀他他项行自当引颈受戮。
张旌瞧得万人举刀,微微点头,掩去心中杀意收剑回身,往自己的跛脚马上一坐说道:“这便是所谓剑意,至诚之执念,可杀人于无形,日后若是未入浑圆遇到这般有剑意的人物切记速退。”老道士言罢便转身离开,跛脚马,七星斩蛟,紫藤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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