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荷只是在原地久久的沉默,一直到一个男人出现在刚刚鹤静做站的地方,用乌鸦一般的嗓音说道:“失去了她,你又失去了很多的筹码。”
这个男人,有着一个诡异的外号,枭,却是薛猴子口中充满喜感的沈老四。
“该启动那些人了,对于现在的帝九公馆来说,大换血也不是坏事。”魏青荷坐下说道,表情已经回归到了平静。
“陈灿也好,鹤静也好,乃至那个消失的闯子,他们都是聪明人,他们论辈分也好,论资历也罢,都远远高于你,如果继续留下帝九公馆,接下来你可能不好走,或许是对于魏九的敬意,又或者是对于你的戒心,所以才在这个时候离开,不过是否是真正的离开这个江湖,这还不好说,毕竟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谁手中握着的是馒头,还是刀子。”沈老四说着,这个往日里几乎沉默寡言到极点的男人,在单独与魏青荷相处,话反而异常的多。
魏青荷听着,并没有接过这一番话,反而表情稍有那么几分玩味,喃喃道:“这便是这个江湖该有的样子?”
“这一路走来,这些人见过太多事情,所以也可能知道,你接下来会成为什么,但不管怎样,离去,不算是好事,也同样不算是什么坏事,魏青荷,现在你是否能够让帝九公馆这一艘大船重新起航?”沈老四说着,他似乎在培养什么,小心翼翼的孕育什么。
本表情有几分伤感的魏青荷在听到沈老四眼睛之中出现了一丝异样的光彩,,也许是野心,又或者是掺杂上了其他的东西,她开口说道:“我会让帝九公馆站到一个曾经连我爸都没有触及到了的高度,绝对不会辜负了他,还有她。”
这里魏青荷所指的人是谁,或许沈老四心中大体清楚,但他只是默默点着头,然后说道:”白刘周三家,都不打算留下?”
魏青荷几乎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脸上充满了果断,似是完全不在乎自己这一番话究竟决定了多少人的生死,也许是那些创伤,让她变的如此麻木,但不管如何,这才是一个绝对的强者该有的样子。
无法舍弃任何东西的人,就注定被这个时代舍弃,而经历越多的痛苦,就会越发的强大,这是这个不平等的世界唯一的等量公式。
想要得到什么,就首先要做好失去的准备,就好似远方的繁星何等的闪耀,所触及到其的时候就会何等的炽热。
“我会一直一直一直攀爬下去,这样才能够证明,那些因为帝九公馆而失去的人,从来都没有做错。”魏青荷终于转过头看向西城的夜景,她想要把这里打造成一个唯独属于他们这么一小撮人的理想乡。
沈老四表情玩味,只是看着魏青荷被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吞没,而他只是默不作声的在一旁“助纣为虐”。
也许,他仅仅只是塑造着一个马温柔,又或者是下一个马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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