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根本没有思考,也没有恐惧,只是本能的用《一字电剑》一引,他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否对抗大自然的闪电,毫不迟疑的带着无边的精神意志,和沛然的剑意,在这稍纵即逝的时机,使出一招弃剑招法:“奔雷化电”!
宝剑脱手而飞,轻颤着、携带着林平之浩然的内力,如奔雷一般“哆”一声钉在几步之外的树上,引得后半截闪电全部劈在了树上,顿时电光大作,一瞬间照的整个村子如白昼,两女闭上眼睛,树冠“轰”一声在雨夜中燃烧起来。
这时雷声才“咔嚓”一声炸响,吓得两女齐齐一抖。
林平之缓缓收回发麻的手,再看看燃烧的大树,顿时被吓醒了,要是让他再来一次,他根本施展不出来刚才灵光一闪,如天外飞仙一般的“奔雷化电”,肯定会被雷劈成一团焦炭!
丹田又差点被打空,全身经脉一阵剧痛,尤其是麻痹的右手,一瞬间打出大部分内力,谁的经脉都受不了这种摧残。
梁诗诗还在呆立,她被林平之神乎其技的一剑彻底惊呆了,狂花毕竟年龄更大、见多识广,从马车上取出一把大伞,小跑着为林平之撑起来。
梁诗诗这才反应过来,一跺脚,这活是我这个侍女干的,你这女人是什么身份跟我抢?跑了两步又停下,回到房间不知干什么去了。
林平之感觉没有雨点落在自己身上,才发现狂花帮自己撑着伞,这才完全从顿悟中清醒过来,直接朝大树干上的宝剑走去,狂花连忙跟上,一把雨伞全打在林平之身上,而她自己被淋的更湿了。
林平之观察着宝剑刺入树干的角度、深度,看着剑穗被雷电击得焦糊,树干被劈开的方位,静静地思考,回想刚才的状态、时机、剑意。
片刻之后,林平之感觉有人给他披上了一件雨衣,这才回过神来,是梁诗诗。
林平之给梁诗诗一个微笑,说:“上马车,我们走。”
狂花看少主对梁诗诗这么和善,心中一阵羡慕,而梁诗诗则是示威般对莫狂花一扬下巴。
“还有一位姑娘活着!”梁诗诗指着最先被强盗们凌辱的女子,她被炸掉了一只胳膊,鼻子耳朵流着血,但是不哭不闹,仍然两眼无神,只比死人多出一口气,大概是被雨淋醒了。
这女人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救了她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林平之拿出一只飞镖,但又有些不忍心杀她,毕竟无冤无仇,又是手无寸铁的受害者、可怜人,让林平之怎么下得了手?
看出林平之的犹豫,狂花说道:“少主,让我来吧!”
梁诗诗一看又被这狠毒女人抢了先,一阵气恼。
狂花接过林平之手中的飞镖,刚要出手,林平之出了口气,道:“还是我来。”
林平之手指伸出伞外,用“玄天指”把雨化水成冰,形成一只水晶般剔透的菱形飞镖,轻轻一甩手,刺入女子头顶,这女子毫无感觉的微微闭上眼睛。
狂花心想:少主仁慈,用冰射入身体,人没有一点痛感,毫无知觉的死去,是一个江湖人最奢侈的死法……
梁诗诗心想:那只通体剔透的水晶镖真的好漂亮,用来杀人真是可惜,但是能死在这么美丽的暗器下,也算不枉此生了……
林平之心想:这也是一种渡化。万世轮回,下一世,希望你能活的更好……
看看雨,林平之说道:“雨太大,等雨停再走,先回屋,那间房干净一些?”
狂花回答:“少主请跟我来。”
狂花敏感的看出林平之走路稍有不畅,右脚脚趾可能有小伤,在这种大雨中不便赶路。
踩在这泥泞的小路上,三人进了一间大屋,狂花抢先脱掉林平之湿了的泥鞋,梁诗诗气岔:又被抢先!
林平之无奈摇头道:“诗诗去烧些热水。”
看梁诗诗去了,狂花半跪着把林平之微凉的脚塞进自己怀里,贴身暖着。
林平之正在想事,忽然觉得脚心一暖,踩在两团柔软的中间,心中一酥,才发现自己的脚被狂花贴着肉抱在怀里。
他也不见怪,从小在家里,丫鬟们也会这样给自己暖脚。
林平之舒服的轻轻“嗯”了一声。
狂花仿佛受到夸奖与鼓励一般,轻轻揉着这只脚,柔声对林平之说起话来,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刚才少主一脚踢碎何老大整个下巴,他下半个头都快碎了,少主的内功再深厚,脚恐怕也不舒服吧,而且刚才那惊天一剑之后,匆忙间先落地的也是这只脚,换成一般人可能就骨折,至少也崴了脚,少主就算不影响走路,恐怕也十分疼痛吧。”
林平之想着如何处置“飞蛇组”,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时不时“恩”一声算是应付。
狂花接着说:“少主脚趾受轻伤,稍微有些肿胀,造成气血不畅,此时最有效、最快的治疗方法是热敷,但是诗诗姑娘不知找到烧水的地方了没有,就让我帮少主含着脚趾吧。”
林平之随意应付了一声,就感觉脚趾一暖又一酥,麻爽的感觉传遍全身,原来几只脚趾都被狂花含在口中。
梁诗诗端着水盆正好推门进来,看到这幅场面顿时愣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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