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皇帝死得窝囊,而且身后事办的也潦草,因为恭王给天佑皇帝的谥号为“厉”。下面的“天佑皇帝”都称为“厉皇帝”
杀戮无辜曰厉暴虐无亲曰厉愎狠无礼曰厉扶邪违正曰厉。
恭王一丝颜面也没有给厉皇帝留,在天下百姓面前将他剥得干净,赤裸裸地告诉百姓,厉皇帝是一个昏君。
可见,恭王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想想也是,一个母亲赐死,流放边地的皇子,若无坚韧的心智,如何熬过苦难的岁月,一鸣惊人。
今时不比往日,金乡侯府众人还在别院里,陈芷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在梁国夫人这里停留太久。
离别在即,梁国夫人千叮万嘱道:“你是正妻,温氏是小妾,不论在哪儿,都是你为大。纵然温氏又恭王妃撑腰,咱们也不怕她,嫡庶尊卑到哪里都说得通。”
这几天,梁国夫人已经说过很多次这话了,陈芷还是像第一次听一样,乖巧地点头道:“我都知道,舅母放心吧!”
“你祖父眼光不好,把你许给这户人家。”果然梁国夫人说着说着又开始骂金乡侯府了,“荆家宠妾灭妻,荆家老太婆也不想想,她可是正妻,处处帮着小妾对付你这个明媒正娶的孙媳妇,也不怕大家耻笑。你也是性子太软了,那小妾不舒服,你就避了出去。这次是个好机会,你和荆淮先好好过,先生个儿子,就算温氏生了个金娃娃也别想着爵位。”
陈芷保持着乖巧的样子点头道:“舅母放心,我知道了。”
舅甥俩还没有说完,清净庵的主持慌慌张张地进来道:“夫人,不好了,咱们庵被人围住了。”
“谁?”梁国夫人霍的站起来。
陈芷也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不知道。”主持脸上一片惊慌,“他们打的旗上是温!”
舅甥二人的脸色登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恭王登基了,温家也就起来了。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温家的剑直接对向了陈芷。
“欺人太甚。”梁国夫人怒道,“把人都叫出来,我倒要问问,他们凭什么围了我钟家家庙。”
“等一下!”陈芷叫住了主持,转头对梁国夫人道,“舅母,现在事情还不明朗。不如咱们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了因师太。”陈芷叫了主持的法号,“这些人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围了清净庵。”
了因师太被陈芷的镇定感染道:“贫尼听领头的小将说是要搜一个要犯。”
“舅母,庵里可有陌生人?”陈芷问道。
梁国夫人看了眼了因师太,了因师太上前道:“有。先前有许多难民,夫人心善,让人收留了一些孤儿寡母,若是有青壮年,就让他们带着家人到不远处的庄子里做活,换一些吃食。”
这种处理倒与陈芷的做法异曲同工。
若是有青壮年劳力,就从庄子上找活。既避免了青壮年吃饱了无所事事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又能为庄子多赚些钱,一举两得。陈芷更是用了救回来的难民护庄,保了一方平安。
至于单身女子或是孤儿寡母就没有那么多忌讳了,收留在庵里。让她们做一些活计,换口饭吃也是一种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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