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太夫人愣了,屏风后的人忍不住了:“祖母,不可!”果然是温姨娘。
“原来是温姨娘,如何躲在后面。”陈芷扬声道。嗣哥儿为庶出,又是次子,若是荆太夫人抚养,可在出身上补足一二。
温姨娘理亏,出来的时候尤用手掩唇:“见过太夫人,见过世子夫人。”
“原来温姨娘还是知道规矩的。”陈芷沉声道:“那见到本夫人还躲在屏风后不见人。”
“妾身怕夫人。”温姨娘怯怯道,“今日我见世子夫人与外男,思前想后觉得不妥,想来夫人也见到了妾身,却心虚不敢和妾身对视。”温姨娘重重的咬了“外男”两个字,说一半藏一半地成功挑起了荆太夫人的怒火。
陈芷心中好笑,显然两人没有对好台词就粉墨登场了。
“祖母说的是我布置不周,而温姨娘却口口声声指责我不检点是何意思。”
“是吗?”威严的声音由远及近,金乡侯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对着荆太夫人拱手道:“母亲。”身后的荆淮先也道:“给祖母请安。”
荆太夫人对儿子和孙子就耐心得多,解释道:“还不是怀哥儿媳妇将侍卫都安排进了别院,阿柔也是怕内帏有乱。”
“母亲,温氏诋毁主母是为错,母亲怎可纵容温氏如此。”金乡侯不赞成道。
荆太夫人再跋扈,对儿子也是绕指柔,弱弱反驳道:“阿柔看见了陈氏与人说话,也是为了陈氏好。”
金乡侯父子转向陈芷,陈芷恭敬道:“回祖母,父亲,那与我说话之人是家兄亲卫张侍卫之子,张侍卫解甲归田一家人都在庄子上住,也是家兄对我的爱护。我今日不过是问了问别院和庄子有无异常,若有什么闪失,可怎生是好。”
“母亲,陈氏说的也对。现在别院确实要加强防卫。”金乡侯劝道。
“既然如此,那这次就算了。”荆太夫人的脑子转得很快,“但是陈氏主持中馈不力,不如让阿柔帮你分担一些,毕竟在京城中的时候,阿柔帮张氏主持过中馈。”
“祖母莫非忘记了,这里不是京城金乡侯府,而是我的陪嫁庄子。”陈芷冷冷道,“莫非祖母要夺了孙媳的嫁妆。”
大户人家觊觎媳妇的嫁妆也是寻常,赤裸裸地说出来就不好了。
“你在胡说什么。”
陈芷直视荆淮先道:“夫君这话妾身不敢苟同,妾身无子无宠,嫁妆还有夫家觊觎,妾身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室内一阵沉默,荆太夫人今天做的确实过分了。
良久,金乡侯道:“怀哥儿媳妇,太夫人并没有这个意思,今日是因为温氏蛊惑,莫要多心。你是温氏主母,不如你管教她一二。”
“既然父亲说了,那媳妇从命就是。”陈芷幽幽道,“既然温姨娘为乱家之源,不如将她送回京城。”
“不行。”温姨娘尖声道,“我不能回京,我姐姐是恭王正妃,我回京一定会没有活路的。侯爷,世子,我,不对,妾身以后一定尊重夫人,再不敢了。”
金乡侯和荆淮先脸上也不好看,金乡侯府出了京,就是站在了恭王一边,府中与恭王联系最密切的就是身为小姨子的温姨娘,若是温姨娘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是两边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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