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两位,不知是何买卖,要同在下计较?”祝掩话音方落,却是陡地抬掌,反又止了来人说话,径自缓声接道:“不过,真要做买卖,是不是也得先跟在下说道说道二位来处?”
“木尽。”
“雁尽。”
“吾乃微泽苑泽女座下左右护法。”
“微泽苑?泽女?”祝掩徐徐摩挲下颌,心下暗道:倒是从未听人提及江湖中有此势力。见其行事如此不循常理,想来未尝在武林明面上走动。
“请恕在下寡闻。”祝掩稍一拱手,道:“这泽女之名,在下实在闻所未闻。”
“这不稀奇。”木尽雁尽又是异口同声,“泽女本就不欲江湖人知晓。”
“如此,倒是不知,二位这般大张旗鼓,将在下好友悉数放倒,又在此直白表露身份,究竟何意?”
“谈买卖!”
“两位仁兄,买卖,可不是这般谈法。”祝掩轻笑,朝那赤衣木尽努努嘴,“若欲要挟,更不是这般作法。”
木尽倒也不恼,侧目瞧瞧雁尽,缓自腰间摸了个翠玉两耳瓶,同雁尽换个眼风,又再齐齐开口,“若是公子不高兴,我等这便解了三人所中五彩眉。”
祝掩一愣,颔首不止。
木尽见状,徐徐上前,倾身将那两耳瓶近了榻上两女鼻尖,后则徐徐将那瓶塞去了,便见两道青烟,自行钻入两女窍内。
不消半盏茶功夫,胥留留同闻人战已是转醒,二人对望,口唇大开,止不住咂嘴摸舌。
“什么?好苦!”
“好辣!”
“好酸!”
祝掩不解,三人齐齐望向木尽。
“莫慌。五彩眉解药,便是酸麻苦辣咸五味齐并,待滋味过了,还得将你那眉毛染作红绿黄兰紫五色,才算彻底起了药效。”
“五色五色眉?”闻人战抬掌,一边解了身上罗,一边探手摸摸眉毛,低声苦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方同师父示爱失败,这便又要破相了!我都十五了,莫不是要嫁不出去了!”
对面木尽雁尽见状,仍是一脸严谨,俱是攒眉,又是齐道:“不消一刻,眉毛自会回复原样。”
胥留留一边解开身上束缚,一边强忍笑意,少倾,方道:“祝大人,这二位,你可识得?”
祝掩闻声,这才回神,沉声接应:“木尽雁尽,微泽苑护法。”
“微泽苑?从未听过。”闻人战起身,一边抬掌把自己眉毛遮个严严实实,一边却又盯着胥留留脸上一个劲儿的瞧,边看边笑。
“两位说,来此处,乃是同我谈个买卖。”
“什么买卖,还要这么大动干戈?”
木尽雁尽对视一面,齐齐上前一步,直冲着祝掩拱手低声,“用这三个人,换公子一个人。”
“换我?作甚?”
“做当做之事,尽应尽之责。”木尽雁尽虽是义正词严,但也不由笑道:“将我微泽苑一女弟子,迎娶进门!”
胥留留同闻人战皆是一愣,侧目偷眼祝掩,见其口唇微开,颊上泛红,支吾羞道:“娶娶何人?”
“公子善忘!既已有床笫之欢,怎可这般寡情薄幸,翻脸无情?”
“没没有,不是何曾”祝掩急急摆手,羞恼尤甚,怕是此时满身是口,也难将因果说个明白,更不消提他现在已然懵楞当场,齿钝舌短。
几人僵持约莫一袋烟,面面相觑,各怀心思,却又不见进退,不言不动。
闻人战候了些许辰光,面上反见懽快,终是跳将出来,轻咳两声,道:“胥姐姐,我瞧你那眉毛,已然复原,想来我的也当如是。”话音未落,闻人战稍一扭头,抬掌一指房间隅角仍昏昏沉沉的宋又谷,娇声喜道:“你们怕是忘了,此处还有一人。快给他用上那五彩眉解药,我非得好好瞧瞧他的笑话,臊他一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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