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苏世泽回来,知晓老二夫妇上门闹事,痛心又生气,却也惭愧,按理说自个人赚了钱,应当孝敬爹娘,匡扶兄弟,只是...唉!当家难啊!
母女三人正坐方桌处腌笋子,吴氏调味,苏叶分装,苏木则拿块干布将沸水煮过的陶罐儿擦干,问道:“爹!赚的银子呢?”
见他一脸纠结,也不管不顾。吴氏知他为难,却不好说什么。
“哦!”苏世泽忙从怀里掏出银子,递给女儿,为难开口,“木儿...你爷他...”
苏木沉下脸,将银子还过去,“爹自个儿赚的银子,拿去孝敬爷奶吧,咱也不用盖什么新院子,就在太奶这块地住一辈子吧!”
“不是...爹不是这个意思!”苏世泽忙将银子推回,“这都问上门,我...”
“您是没瞧见二伯同二伯娘那副要吃人的模样,骂得多难听!咱银子是大风刮来的?想要银子,自个儿出力!”苏木没好气,老爹就是愚孝,自家什么光景,人家又如何,嘟囔道:“您到底跟谁过日子...”
苏世泽看看一家五口,万般无奈。
“自是与你们!可你爷问起来...”
“您若事事以咱为先,大事一起商量,莫同我爷定下。这般,我就有法子...”
这番话倒不光指卖笋生意,还有她同姐姐的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保不齐哪日定下亲,她还不晓得。
苏世泽转忧为喜,“啥法子!我答应就是,你晓得我没主意,哪样不是与你们一道商量!”
“那是爷不在!”
“好好好,我答应!”苏世泽无奈女儿的精明。
一家人这才展露笑颜!
次日大早,苏世泽拎着两只陶罐同苏木一道出门,走至官道,喊上侯老幺,朝大河塘走去。
郡南县,依山并不傍水,因此水货分外值钱,家景宽裕些的,会修建荷塘,养鱼种藕。
福保村,修建荷塘最大的一家便是里正——田大爷。
荷塘临山二落,足有二亩,北靠山,东西修着堤坝,坝上栽了一排的杨柳。南面,则建着屋舍——青砖小瓦的四合院儿。
侯老太太的四合院儿宽敞却破旧,田大爷家却崭新,瞧这墙都是青砖铺叠而成,大门是红漆榆木,连门口的石阶都是整块的石头凿成。
侯老幺上前喊门,开门是田大爷的大孙子,田良。
田良约摸十四五六,生的文气,颇有书卷味。
将三人请至院中,田大爷披着袄子从正屋走出来,热络招呼,一边吩咐孙子倒茶,颇为讲究。
苏木心想,倒有村官儿的气派。
三个大人人于院中方桌坐下,许是田大爷待人接物之处。
苏木并不在乎,挨着老爹坐下。田大爷瞧了她几眼,暗道这娃子不懂礼数,大人谈事,该是一边儿等着。不过,两大人并未斥责,他也不便说什么。
田良倒好茶水,也挨在一旁坐下,田大爷似有心让孙子接触,多学些人情世故,待人接物罢!
一番寒暄,该道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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