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吃罢早饭,苏大爷带着一家拿上家伙什下地干活。
苏青则留在西屋书房看书写字,苏丹拿针线活似模似样坐在边上。
放养牲畜仍落苏木身上,出门前瞥了瞥占他们屋子的二人,真是好福气,十里八村的娃子哪个不干活,就是被宠上天的文哥儿也要被使唤搭手。
苏木有些气不过!
将牲畜赶到老地方,走至山口,也就是侯家猪圈后门,扯着嗓子喊:“文哥儿~文哥儿~”
“吓!喊我啥?”不多时,文哥儿从猪圈后门钻出来,身后跟着一只大黄狗。
苏木笑笑,捏着他的朝天揪,“帮我个忙!”
“啥?”文哥儿伸手挡,圆溜溜的眼睛瞪着她,煞是可爱。
“照看地里鸡鸭,我要上山一趟。”苏木凑到他耳朵边,悄悄道。
上山?文哥儿眼睛都亮了!
“你是不是要上山找宝贝!”他学苏木的样子,小声问道。
苏木点点头,“若是顺利,初四咱可以上集市打牙祭!”
文哥儿乐得手舞足蹈,距上回赶集半月余,老盼着。如今上山找宝贝,他又岂会乖乖留下,“我也要上山!”
苏木急了,“可不行,若是鸡鸭丢了,我爷非打死我!”
文哥儿眼珠一转,“这好办,灵儿姐在家绣花,我让她到拐子树下来绣,帮你照看就是!”
苏木想想,也不是不可以。
自家山头上回搜寻过,并未找到多余的三七,这趟预备去侯家后山。拉上文哥儿一起,不怕被人瞧见说闲话。
试探问道,“能行?”
“包我身上!”文哥儿拍拍胸脯,豪气道。
说罢,钻进猪圈后门,大黄狗也晃着尾巴跟过去。
不一会儿,一人一狗又钻出来,身后还跟个灵姐儿,一手拿针线簸,一手拿板凳。
“灵儿姐,谢谢了。”苏木笑眯眯道。
“不碍事,你两可莫玩野了,早些回来!”
灵姐儿多瞧了苏木两眼,她性子文静,不喜串门,对这个小表妹不甚了解,却晓得是个胆小怯懦的。如今看,小脸尖尖,眉头淡淡,鼻子小小,薄唇白白,不甚特别。只一双眸子黑的发亮,眼角弯弯,整个瘦弱的人儿都灵动了。
倒难怪文哥儿要同她玩,俩机灵鬼。
灵姐儿又嘱咐两句,二人便迫不及待上山,大黄狗自然扫着尾巴跟上小主人。
苏木沿路走,仔细扒拉路旁、山壁的野草,几乎都不认得。本想若寻不着三七,寻些别的草药也能卖点钱。在她有限的认知里,有车前草、板蓝根、金银花、藿香、紫苏...竟一株都没瞧见,许是季节不对。
“我去摘拐枣子。”
文哥儿说着,钻进草丛,攀上一处枝桠,拉下来,见椭圆状的叶片簇着许多万字形的果实。
他麻利拽一把,递给苏木,“熟透了,老甜!”
苏木接过,这玩意儿似曾相识,却没吃过。瞧文哥儿轻车熟路的行径,怕是没少来寻来解馋。只是这黑漆漆的样子,能好吃?
文哥儿那边又拽一把,正往嘴里塞。
苏木将信将疑咬一小口,果浆很多,甜甜的,略有甘涩,有股清香的气味。味道还不错,好歹吃上“水果”了,于是大口往嘴里塞。
二人一番饕餮,继续往山上走。
山不高,一个时辰就能走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座,是开村立户划分的。
子孙分家,摊到个人头上自然是越来越少,至今这辈,只是一户一座,甚至几户一座。
如此,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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