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这个季节的皇城早晚很冷,唯独晌午时,阳光明媚,御花园里的梅花也静悄悄的开放了。
晌午时,宇文玠和白牡嵘就会抱着隐儿出去,他穿着厚棉衣,再包裹上襁褓,只露出一张小脸儿来,让他感受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他的确是对外面很好奇,在宇文玠看来,每次抱着他出去时,他两只眼睛都是放光的。
而且,好似真的能看到很多东西似得,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那模样特别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可在宇文玠眼里,他这就是可爱的,极其特别的可爱。
每每此时,白牡嵘却觉得宇文玠比隐儿要可爱的多,那种觉得自己孩子什么都好的样子,可比孩子有趣多了。
他真的悠闲了下来,每日清早去御书房,晌午时便回来了。
之后,便是宇文笛的受苦之日,清早起来进宫,之后便一直留在宫中,直至宫门要下钥的时候才能离宫回府。
他那一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鸡晚的样子,还真是可怜的很。
住在宫中许久的师小姐也是很久才能见着他一次,更是一副失恋的样子。有时白牡嵘和宇文玠在宫中散步,远远地能瞧见师小姐的影子,她从不上前来问安,反而那眼神儿好像瞧见了拆散她和宇文笛的幕后黑手似得。
这个时候,宇文玠的目的其实白牡嵘已经准确的猜测到了,但她也没询问他,只是静静地等待。
而月同也回了皇城,就在彧王府呢。白牡嵘虽是没见着他,但通过护卫的传达,得知月同很满足于现状,他听说自己要跟着白牡嵘再次回赵国,他还不太乐意。
过了半个多月的清闲日子,白牡嵘终于是见着了因忙碌而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的宇文笛。
或许是过于操心,他那本就是月球表面的脸上爆痘,极尽疯狂的那一种,以至于乍一看他还以为被毁容了呢。
白牡嵘十分同情,但同情过后就是幸灾乐祸了,那张龙椅可不是好坐的。也亏得宇文玠的脸没有变成这幅宇宙大爆炸的模样,否则他那小脸儿可没法儿看了。
“嫂子,听说你和六哥近些日子无比清闲,不是抱着隐儿逛御花园看梅花,就是你们夫妻二人手牵手的在宫中散步。既然如此清闲,想来身体也无不适,不知我能不能告假一些时日,我也好去处理处理这张脸。不然,我连心上人都不敢去见了。”宇文笛也只敢跟白牡嵘说这些,宇文玠给了他命令,他可不敢违抗。
“我们可没闲着,这暗地里正和赵国的轩辕闵斗智斗勇呢。而且,我打算过些日子便离开皇城,你六哥还得照顾隐儿,这国家大事,必然还得交到你的手上。你这脸啊,没什么问题,丑是丑了点儿,但这世上眼瞎的姑娘也不少,没事儿,你且安心吧。”拍了拍他肩膀,白牡嵘一通没心的安慰。
宇文笛的脸皱成了个苦瓜,转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没多余的人,他忽的压低声音问道:“嫂子,你说我六哥把朝上这些事儿都交给我处理,他是不是不想做皇帝了?”他总觉得,宇文玠好像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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