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想要什么?”卢高深吸口气,他当然知道白牡嵘是谁。只不过,之前一直都是大管家在处理白牡嵘的事儿,小王爷临走之前跟大管家交代了什么他也不清楚。
这段日子,他都忘了白牡嵘还在这府里的事情,听说当初皇上一心要拉拢白家,太子还有屹王那边都争破头了。最后,联姻的事儿就落到了小王爷的头上。
可后来,又听说,白家似乎并没有与大梁交好的意图,因为嫁过来的这个根本不是白家的嫡女,而是庶室所生。
白家根本就没交待过嫁过来的这个白慕容是什么身份,后来也不知是从哪儿流露出来的风声,说这个白慕容是白家家主白长士纳的一个歌女所生。这个歌女是慕容氏,当年生下孩子白长士连取名字的心思都没有,所以白家主母就直接以慕容氏的姓氏作名,如此情况就说明这个白慕容就是白家塞过来搪塞大梁的。
“想要什么?我还真没想好要什么。小王爷不在,按理说,这府邸的主人应当是我才对吧。想我一个主人,居然住在府邸的一个偏院里,甚至不如二管家你的住处好。我这心里啊,总是几分憋得慌。”白牡嵘抬手抚着胸口,应该能从她的烟嗓里感觉到憋屈吧,她有时觉得应该把喉咙剖开,将附着在嗓子里的烟油都刮一刮。
“所以,王妃的意思是?”卢高看着她,这个小姑娘不愧来自白家,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而且,又不能对她做什么,她若是没命了,他眼下掌管府中事宜,他脱不了干系。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要去索长阁住。还有,二管家别再想着要如何暗算我了,我这人啊,头上安插超声波的,能穿透一切恶势力的内心,准确率百分百。”白牡嵘竖起食指,让他们俩做事之前要想清楚了。
“王妃这说的是什么话,小人可不敢。按理说,王妃本来就应该入住索长阁才是。只不过,当初小王爷也没有发话,如何与大管家交代的,小人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卢高站起身,边拱手边迟疑道。
“所以,我受到这种不公正的对待与二管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很清楚。但,重要的是现在和以后。二管家去着手准备一下吧,护院总管你要留下了。”换了一下翘腿的方式,白牡嵘的指头又指向了张士良。
张士良始终没有说话,见点了他,他也没有吱声,只是点了点头。
卢高无法,看了看白牡嵘,又看了看张士良,然后便离开了。
卢高关上了房门,白牡嵘也轻笑了一声,“这卢高出了门估计就得想法子对付我,不过他脑子不太行。若是真敢做出什么来,他的下场就得和大管家一样。张士良,看你是个脑子还算好使的人,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你大仇得报,你应该感谢我吧。虽说现在大管家还活着,但想让他没命,也不算什么难事儿。不过呢,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杀人偿命这是天理,你若动手就把自己折进去了,得不偿失。”
张士良站起身,刚硬的五官看起来好像铁铸成的一样。
他拱手,然后对着白牡嵘深鞠一躬,“三年前小人亲弟被大管家污蔑,八十大棍打下去,他便开始发烧。最后,浑身滚烫像着了火似得,药石无医,就没了命。当年小人还不是这府里的护院总管,连替亲弟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这三年来,小人一直在找机会想要为亲弟报仇,却根本无法。这一次,小人要多谢王妃,若不是王妃挖出了大管家的罪证,小人怕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王妃之恩,小人必报。”
听他的一串话,白牡嵘就笑了,“报恩什么的我还真不太习惯,毕竟还真没人找白姐报过恩。我不要求你做什么,就是白姐在的地方,主权不能让。”如果她能脱离这个诡异的灵异事件的话,也就当是给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做储备了,希望她回归原位时,能有个较好的环境,而不是像她一样来了之后便半死不活。
就是不知,能不能脱离这里,她还是没琢磨的太透彻。
一边想着或许她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一边又条件反射的想要占地为王。她上辈子一定是个雄狮,走哪儿都撒尿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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