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啊?昨天您被送过来的时候看起来就不太好,奄奄一息的。”那姑娘抬起一条腿跪在了床上,然后靠近白牡嵘,想要查看查看她到底如何了。
白牡嵘看着她的手,说实话并不是很想让她碰自己,可是自己开不了口又动弹不得,根本就没办法阻止。
那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而自己的肉好像也因此开始疼了起来,那种碰触的疼让她觉得这胳膊好像快要掉下去了。
“得罪了白小姐,容奴婢将您翻过来平躺,这样你应该会舒服些吧。”姑娘费力又小心的搬弄她,却发现了她后腰处有血。
皱起眉头,她仔细的盯着看了看,然后费劲儿的将白牡嵘翻了过来。
平躺,连呼吸都是疼痛的,身上被碰到的地方疼的要命,不知是不是肉被挖了下来。
整理白牡嵘的衣服,姑娘在床上摸到了一根簪子,还有一个圆圆的褐色的东西。
看了看,她随后用两指捏起来,很柔软,因着她用力,这个圆圆的东西也从中间忽然展开,原来这是一只蜷起来的虫子。尾巴那端带着尖刺,但头就显得有些恶心了,居然还有露在外面的牙齿。
皱起眉头,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看向白牡嵘,“白小姐,这个好像是痋虫,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白牡嵘说不出话,但这会儿倒是依稀的听清了这个姑娘的话。只不过,什么是痋虫?她听不懂。
“虽然奴婢没见过痋虫到底长什么样子,但应该就是这样的吧。这是专门用来害人的,会出现在这儿,就说明、、、”视线一转,姑娘看向白牡嵘一副将死的模样,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慢动作的眨眼睛,有水从眼角流出来,是因为白牡嵘试探着吞咽,结果疼的不得了,刺激的眼泪都出来了。
而那姑娘瞧见她流泪,脸上的不忍却是更明显,她咬了咬唇,随后俯身小声道:“白小姐,奴婢不能去给你找大夫。但是,奴婢有一个老乡也在这府里做事,他懂一些医术。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奴婢带他过来给你看看。但是这事儿不能声张,不然奴婢就得被赶出去了。”
白牡嵘看着她,说真的,这小姑娘还真是情真意切,看不出一点的做戏来。
这些孩子到底都怎么了?骗别人,骗着骗着连自己都信了?
看白牡嵘说不出话又痛苦的表情,那姑娘快速的翻身从床上下去,倒了一杯冷水。
坐在床边,她费力的将白牡嵘扶起来,然后一点点的将水送进她嘴里。
这冷水入口,对白牡嵘来说就是惨无人道的刑罚,太疼了。从舌头开始一直疼到喉咙,然后一直到胃里,就像一把刀子似得,从食道里翻滚着下去,所过之处尽数被割开。
被她碰触的肉也很疼,皮肉像是被撕开一般,真的太疼了,求生欲望虽说强烈,但此时此刻,白牡嵘真觉得还不如死了痛快。
“白小姐,你是不是很痛苦啊?其实,昨天奴婢就瞧着你不对劲儿。”但是,她又能说得上什么呢。
白牡嵘靠在她身上,忽然发觉好像有点不正常,极其特别的不正常。
这个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十六七的样子吧,很纤细的模样。可是眼下,自己居然这么稳当的靠在她身上,凭借她每日健身练拳练搏击的身材,就是这么靠在她身上,都得把她压倒。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变瘦了么?
“白小姐,您尽快在休书上按手印吧。将休书送回白家,让白家人将您接回去,就能得到较好的照顾和治疗。不然的话,奴婢担心您会、、、”将一杯水全部喂了下去,小姑娘小声的说着。
休书?这回白牡嵘听得清楚些了,这是哪个时代的用语?这都是一群什么神经病。真是活久见,什么样的二百五都被她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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