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你穿着新的弟子服,还有谁穿?而且,如今又不是新入学时期,新来的人除了你就没有谁。”男弟子道。
林景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弟子服,又看了男弟子身上的弟子服,确实有些不同。新弟子服的颜色深,旧弟子服颜色浅。他笑道:“难怪那么一目了然,原来是你们都将弟子服穿旧了,才那么好分别新和旧。”
“看来,你不怕得罪学院里的所有弟子。”男弟子道。
“得罪?这不是你想要我说的话吗?”林景生反问道。
“嘴是你的,我能耐你何?”
“你对我开口了,就是你逼我的。”
男弟子上前,一把揪住淡然的林景生的衣服,道:“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林景生的嘴凑近男弟子耳边,小声道:“来呗!”
“吴休,住手!”何勋阳抓住男弟子就要打在林景生脸上的拳头:“这里是学堂不是武堂。”
“这是他先惹得我!”
“是人都看得出是谁先惹得谁。要是先生知道你又生事,指不定你就不能留在学院了。”何勋阳警告道。
吴休思前想后,最后不多愿的松开手,食指指了指林景生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其余的弟子也识趣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纷纷得静默起来,只用眼睛注视林景生。何勋阳望了林景生一眼也回到自己的位置。
林景生无所谓的忽视所有人的目光,找到了一个空位置,懒懒的落了座。不多时,先生来了。
眉清目秀的先生一袭蓝色素衣,一头华发却混乱了他的年纪。他捧着几本书,走到案桌边,沉寂了半晌才抬头,一眼便瞧见正注视着他的林景生。
这时,堂里的弟子才齐齐起立对先生鞠躬,异口同声的喊:“吕先生。”
吕先生挥手,堂里的弟子才又齐齐坐下。
“今日来了一位新弟子,大家都应该认识。他叫林景生,是四姓士族的。”吕先生看着林景生:“你站起来,让大家再好好瞧瞧你。”
林景生站了起来,没有一点怯意反而有些嚣张道:“先生有所不知,大家已经很深刻的认识了我,也已经认定了我的为人,我何必又自寻烦恼的招他们羡慕?!”
学堂里顿时一阵又一阵的唏嘘和嘲笑。
“你哪来的自信?”吕先生问。
“似乎是天生的。”林景生说:“先生,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我可以坐下吗?”
“你,甚好!”吕先生指着林景生,脸色不快:“坐下!”
林景生惬意的坐下,视线便迎上坐在何勋阳前头的何芷曦的目光,那目光里有了然,还夹杂着几丝担忧,看的林景生心中不免乱颤了一会。
“昨日已讲解了《公羊传》第一篇,下一篇它日再讲解。如今有新弟子的加入,故只能从简易一些的知识开始。”吕先生拾起书本,望着林景生说:“今日要讲解的是《礼记》中的〈冠义〉。”
堂内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翻书声。林景生看了手中的小包裹一会,才将结打开,里面滑出两本书,《诗经》和《礼记》。
“冠义之意为仪礼的士冠礼。”吕先生放下书本,问向堂下的弟子:“你们可知‘士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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