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告诉你,你能知道?”
林景生咬着下唇,昂起头道:“啰嗦,还来不来,太阳下山了我就走人。”
“你威胁我?”
“你怕?!”
“你怕?!”
两人口角之际,肩膀已经抵上肩膀的推搡起来,待到面红耳赤的时候,他们终于扭打在一起。两人互相一拳一拳的来往,都各不相让的用力下拳。林景生一会儿坐在秦霖身上,抡圆了拳头打在秦霖的胸膛,秦霖也不收一点余力的回击林景生。
直至两人嘴角有了淤青,身上的麻色学弟子服粘上了灰尘、挂上了破洞和褶皱,力气也使完了才停下这场势均力敌的‘干架’。
林景生和秦霖两人瘫倒在空地上,仰望着天上的夕阳。
“你打架的本领是偷学我的。”林景生道。
“你别自以为是了,那是我的功夫。”秦霖道。
林景生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不打算回应。两个人就这样躺着,沐浴着夕阳,感受秋风的抚摸,谁都没有打破这一刻的宁静。直到天边没有了夕阳的影子,林景生才动了动胳膊,然后窸窸窣窣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秦霖也如此。
他们俩面对面的站着,眼对着眼,在这一时半会的沉默中似乎达成了某种共同的协议,然后两人以轻锤对方的胸膛结束了这场相视,接着两人同时转身,背道而驰。同一时刻,他们俩的嘴角都在对方看不见的情况下,浸着满意的笑。
林景生回到云崖阁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他再次经过望阁堂时,又被云海山叫了进去。此时的望阁堂里都坐满了人,他们齐齐望着林景生。
林景生微垂着头,步履轻缓的走到云艺的身边。
“你这孩子,又是满脸土灰的回来,你说,又是欺负哪位学生?”云艺擦掉林景生脸上的灰,扑了扑他的弟子服,然后对身后不远处的容婶道:“难为你了。”
后者和蔼的笑着摇头。
“是我被欺负才对。”林景生道。
“是吗?”站在云海山身旁的老者,陈夫子。他眯着眼睛盯着林景生,那一副一脸已经看透的模样使林景生不敢抬起头与之相视。前者叹了一口气又道:“今天王夫子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你说,我该不该再罚你去面壁思过?”
“再思过,家都回不了了。”林景生糯糯道。与之前的他,截然相反。使一旁的云艺忍俊不禁的拉着林景生坐到自己身边,她道:“算了,都过去了。师兄师侄他们都等你很久了,你要好好的与他们道个别,我们明天,就回去。”
林景生沉默了半晌,然后站起来面对所有人,大声说道:“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我看你们以后还能怎么罚我干这个干那个!”林景生说完,对他们众人吐了吐舌头,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逃离了望阁堂。众人愣怔了,待反应过来时,望阁堂里传出来的除了苦笑,就只有苦笑。心底还有什么情绪,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第二天一早,林景生就坐在马车顶上,换下弟子服的他穿着简素的华衣,面容清冷,倒生出了一丝富家公子的模样。此时的他正呆呆的看着马车下搬着箱子进进出出阁里的人。云艺和云海山、云森和师侄们都站在大门口,每个人的神色一样,苦笑中匿藏着不舍。
“小子!”云森对林景生喊道。
林景生用手背挡着阳光,眯眼看向云森:“师叔,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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