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生。”
没有人回应。
“林景生!”
还是没有人回应。倒是堂上的弟子开始窃窃细语,嬉笑声也不断响起。气的王夫子蹬着鼻子吹胡须。
王夫子拿起垫纸板,对着书案用力一敲,‘砰’。随着声音的落下,王夫子再次大喊:“林景生!!”
霎时,全堂的弟子都闭上嘴。而趴着睡觉的林景生也终于有反应了。他摸了摸头顶上的束发,然后抬起头,打着哈欠望了望身周盯着他等着看好戏的弟子们,目光最后落在堂上的王夫子身上。他站起来了,有气无力道:“有。”
王夫子瞪着林景生,问:“少壮不努力,下一句是什么?”
林景生转了转眼珠子,恭敬道:“玉不琢,不成器,请夫子教诲。”
王夫子哼了一声:“我在堂上讲课,你又在堂下做什么?!”
“思考夫子讲授的...”林景生思考了一会,继续道:“人不学,不知义。”
“哼!你们说,这句话我什么时候说过?”
堂下没有任何人回应,有反应的弟子有的捂嘴笑了,有的低头笑了,有的毫不掩饰的笑了,气的王夫子再次抡起垫纸板,又重重的敲了一回,连笔枕上的笔都抖了抖。这时,堂下的学生又立马安静了下来。
“你说你,要我怎么教你好。这是三字经,三字经啊,丁班的学生都能倒着背了,你现在才跟我说你在思考。”王夫子气不过的将垫纸板扔回桌上,走到林景生身旁,指着他的桌子道:“你看看你,还说思考。有你这样打着呼噜,留着哈喇思考问题?!”
“哦?那只是表面,不足挂齿。”
林景生此话一出,堂上的学生又忍不住哄堂大笑了起来。气得王夫子面红耳赤,指着林景生半天说不出话,他最终甩起袖子,‘哼’了一声,转身快步地离开了这个班。
这王夫子在学堂里可是出了名的爱告状的人。经常遇到教不好的弟子,他第一时间都会去向陈夫子告状。而陈夫子,就是这个学堂名义上的院长。谁是真正管理学堂的,没有人知道,除了陈夫子,所以学堂一有什么事情,能找的人,也只有陈夫子。
“景生,看来王夫子又要去找陈夫子来教育你一番。”坐在林景生身后的肖无恙说道。
肖无恙是学堂里,唯一一个与林景生交好的人,其余之人都因为林景生高冷,敬而远之。
“哼,谁叫他今天那么针对我。就算他叫多个刘夫子,也不能改变什么。”林景生坐了下来。全堂的弟子因为王夫子的离去,开始大胆起来,都议论纷纷起自己的事情,似乎对林景生制造出来的事情,不慎紧要。
“景生,你平时对王夫子的训斥都有所收敛,今天是怎么了?”林景生身旁而坐的杨顾问道。
杨顾对林景生,不生不熟,如同熟悉的陌生人般的接近。
“对啊,你到底怎么了?一早上见你没什么精神。”肖无恙附和道。
林景生本人瘪瘪嘴,没有搭话。这时,铜钟响了,堂里的弟子开始收拾好文房四宝,跨上包出了学堂,完全没有人去在意王夫子离去的含义。
肖无恙见林景生闷闷不乐的走出学堂,他也随意收拾好东西,跟了上去。
“怎么了?”肖无恙问道。
林景生望了一眼门口挂着的木牌,上面雕刻着‘乙班’两个字。然后他才回答:“没什么。”
肖无恙急忙跑上前拦住林景生:“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林景生停下脚步,盯着肖无恙,半晌后才道:“我要回家了。”
“那你也要告诉我怎么回事了,你再回家。”
“我是要回山下的家。”
肖无恙懵了一会,问:“山下的家?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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