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土话没说完,躲在殿门外的高坦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在石镇先及时赶了过来,有些生气的对高坦说道:
“高幢帅,大郎君正在会客,岂能这般不守礼数捉弄一个少年。”
原来,是高坦故意逗大土,让大土传了错话。
“用的着石督伯教训本幢帅么?”高坦故作威严的说道。
尽管他心中觉得好像确实有些失礼,但好赖仍是不服石镇先的气。
小殿内的陆蔚,同样有几分愠色,不过他也知道,这就是“门人出身”与“行伍出身”的不同。门人多少还是带有家人属性。
高坦本身文化程度不高,合之前常见祖逖出入此处,也就没太见外。
“高坦,下次不许说这样的玩笑话。”陆蔚立刻训斥道。
“是,大郎君,高坦不敢了。”对于陆蔚的话,高坦当然不敢怠慢。
陆蔚旋又向祖逖、刘佑赔了不是。祖逖本是游侠出身,这些时日跟高坦还算熟络,故而并没有放在心上。唯刘佑世贵之身,脸上多少还是有几许虞色。
陆蔚让二人先饮茶,他则起身前去问事。来到殿门外,大土已经窘的不行,低着头,不敢说话。他让高坦先带大土下去,又问石镇先究竟是何人来访。
“乃骠骑从事中郎诸葛仁林。”石镇先回答道。
“原来诸葛中郎?”陆蔚点了点头,随后出司空府,沿着外宫慢道,直抵司马门。
司马门现在没有门,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门前马道上停着两驾车舆,车前立着主仆四人。
陆蔚来到门前,只见一位年约三十六、七的文士,着文官禅袍,器宇俊逸。或是历了洛阳断水断粮之苦,形颜上略有亏损。
守卫司马门的小校先行向那文士提示“这位便是陆蔚大郎君”。
那文士抖了抖大袖,露出双手,上前来行了一礼。
“骠骑从事中郎诸葛玫,见过长水校尉。”他语气属于客气,并无过分的卑亢。
“仁林公。”陆蔚守礼抱拳。
“今日来访,一为睹长水校尉清正之姿,二为谢长水校尉拱卫官寺、宫城之德,三为感长水校尉于东郭护诸葛家门之恩。请长水校尉受玫一拜。”诸葛玫说着,好生再抖袖袍,欲躬身行大礼。
陆蔚立刻上前,双手搀扶。
“仁林公,言重了。这些本是陆蔚职责所在,不敢冒功。更何况,家君与诸葛伯君本是挚友,仁林公行此大礼,岂不是折煞陆蔚么?”他作谦谨之态说道。
诸葛玫原本就是倨傲之人,又且还年长陆蔚十多岁,被陆蔚一扶,索性也就收了礼。
“士衡公有茂元这般龙驹,何愁家门不兴?”对陆蔚谦谨的回应,他心中十分受用,抚须赞叹道。“眼下洛阳城初定,家中并无长物答谢,只能令人杀了一匹马,解了马肉百十斤,略作薄谢。”
说罢,他令仆人去后车上取马肉。
对此,陆蔚也不好推辞,遣附近兵士接下,送往门内辅兵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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