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骨雕,施涂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一个月前。
“施先生,您在我行的贷款下个月就要到期了,如无法按时还款,我行将提请诉讼。。。”不等银行办事人员讲完,施涂就匆匆挂了电话,银行的催款电话一天一个,债多不压身的施涂很不耐烦应付这些。
换成以前,还是要面子的他不会随便就挂了银行电话,但现在迎面走过来的中年男子是施涂等了一天的人,也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这男人是施涂父亲的弟弟,任正弘集团的副总。而施涂父亲施国仲正是正弘集团的掌权人,30年前由施国仲一手创立,至今身价超千亿。
“三叔!”施涂脸上堆满笑容的上去打招呼。
“哦,施涂啊?你现在可不是我们正弘集团的人,不要随意出现在这里。”这里是正弘办公大楼的一楼,人来人往。一天下来,数位昔日的下属从施涂面前走过,却没有一个人和他搭话的。被指指点点一天,脸皮也是越来越厚的施涂也不绕弯子,直言道:“三叔,我想在见一面我爸,他不接我电话。”
施涂已经两年没叫施国仲爸爸了,这次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找上门来,现实教会他弯腰屈膝,也磨得人没脸没皮没了脾气。
“呵,你是不是我大哥的亲儿子还两说呢,也就我大哥仁义,给你点面子才没有把你妈妈虞秀偷人的事闹开,现在还敢上门来。怎么的?没钱打秋风来了?”三叔的嗓门扩音喇叭似的,叭叭叭个没完。路过的几人听了这话,看施涂眼神都不一样了。
虞秀被污蔑出轨是施涂最无法忍受的事,今天不要面子求上门来,一方面是给虞秀洗清冤屈,另一方面,涂山俱乐部若是再无资金注入,怕是只能关门大吉了。“三叔,我妈是被冤枉的,她再老实不过的人啊。我亲自去和我爸说,您让我上去。”
说着,施涂便推搡着想上前。几个保安就等这刻,围着施涂眼看要打起来。一道柔媚的女声传来:“慢着!大施总叫我给施涂带句话:沉鳞居几年前就写在你名下了,要是你敢厚着脸皮来借钱,那就是我们最后这点父子一场的情谊都不顾了。随便你卖掉沉鳞居,以后不许再登门了。”
来人是个大着肚子的年轻女子叫Lisa,当年是施涂在正弘集团实习时期的秘书,曾想尽办法爬上施涂的床。被多次拒绝后转投施国仲的怀抱。施涂看了眼Lisa的肚子,勉强自己无视这些,把自己本已经放的很低的身段,都放到尘埃里去了,对着Lisa说道:“求你让我见一面大施总,有些话当面说清的好。”
Lisa鄙夷的看着施涂,有些忌讳又略带得意的讥讽他:“国仲不在,就算在也不会见你这个野种。”搭上施国仲这搜大船的Lisa为了一解当年拒绝的恨,自然是不会让施涂如意。
那晚施涂破罐子破摔,闹了很久。正赶上下班时间,全公司的员工看笑话一样的从他这个昔日正弘太子爷身边走过下班,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施国仲始终没有露面。这样的态度使得施涂身上阵阵发冷,但他还是在正弘大厦门口坐了一夜,沉鳞居是他们一家三口小时候的住所,满载全家人的美好回忆,仿佛他闹这么一回,是在和施国仲正式隔断联系。
养育之恩,陪伴之情,浓于水的血缘,都在今晚一并没有了。
人生多变,世事无常。几天后,施涂在沉鳞居收拾私人物品准备挂牌出售时,一个精美异常的黑色鱼形骨雕被翻了出来。
见猎心喜,施涂便将它揣在贴身的衣兜里。结果自然是被困囚笼好几日,经历如此奇异之事,施涂不敢声张,自己一个人折腾了好几天。终于在一次雨过天晴后,施涂朝天空一看,发现有个透明的类似玻璃罩子的结界盖在沉鳞居之上。只要拿着这个黑色骨雕,便无法离开结界。
在此之前从未亲生经历过灵异事件的施涂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名词出现在施涂脑中——修行者。
关于修行者的传说在龙城上流社会中流传已久,但施涂向来嗤之以鼻,各种蛛丝马迹处处暗示着施涂:修行者在介入到自己生活。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了!
细思极恐,这鱼形骨雕和施国仲的变化有什么联系?自己家中为什么会有修行之物?施国仲的性情大变,难道真的别有隐情?自己需要面对的对手可能是个修行者,这个他从未了解甚至知晓的事物。但可以肯定的事,对手无比强大,弄死他施涂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施涂不敢轻举妄动,每每午夜惊醒,总恨不得自己也是腾云驾雾的修行者。显然,修行者三个字已成为施涂的魔怔了。
再三思虑,沉鳞居还是没有被卖掉。
此番琉璃厂一日游,施涂一直装傻充愣,让人以为他对修行者之事毫不知情。而王安康等人如此笃定他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就会出不去,肯定很了解内情。现在既然有了追查线索,迟早再来一探究竟!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