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了大晌午,马车才驶出密林,继续摇摇晃晃地赶路。
尤氏瘫在柔软的垫子上,冲着银蝶儿和炒豆儿道:“你俩跟我时间最久,也最贴心,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看见的也都看见了,所以你俩也别想着出府了,就留在我身边当一辈子丫鬟吧,今晚上就送你俩入洞房,省得你俩牵肠挂肚。”
两个丫鬟大羞,却低头不语。
尤氏又隔着帘子捅捅云秀生的后腰:“秀生,好不好?”
云秀生一本正经地回道:“一切听大太太吩咐。”
尤氏闻言,爬起来,探出身子搂住云秀生的腰,贴在云秀生的后背上,满脸幽怨地问:“有了她俩,你不会嫌弃我老吧?”
云秀生没说话,只拉转马头往路边的林子钻。
尤氏觉察,大惊失色,急忙缩回去:“不要不要,我,我真不行了,回家,回家,回去就让你们圆房!”
返回宁国府,已是天色擦黑。
秦可卿第一时间领着瑞珠宝珠向尤氏问安。
尤氏也恢复原本的神态,应付几句后直接说起铁槛寺的事儿,一是给惜春盖个院子,二是西府老太太兴师问罪。
秦可卿听完,却都浑不在意:“大太太,惜春是咱府里的人,老太爷又发话了,西府管不着,至于水月庵那一揽子糟烂事,咱们也占着理,据理力争便是,反正不能让那老太太欺负咱们府里的人,尤其云管事。”
尤氏本能点头,想到这些天在铁槛寺与云秀生发生的种种,更情不自禁地红了脸颊,怕引起怀疑,急忙开口:“那你明日与我一同去见老太太分说水月庵之事。”
“惜春与云管事的婚事呢?”
“暂且不说吧,惜春还小着呢,先把她接回来,与云管事多接触接触,等二人熟络之后再提这事。”
“还是大太太有主意。”
“不如你聪慧。”
“……”
婆媳二人寒暄一阵,秦可卿离开,一出门却朝云秀生喊道:“云管事,来结算下铁槛寺这些天的花销。”
云秀生一本正经地拱手:“是,大奶奶。”
跟着秦可卿进入房间,不由分说,直接横抱而起,红着眼睛低吼:“大奶奶,想死我了。”
秦可卿同样急不可耐,一边撕咬一边瞪着眼睛问:“大太太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我看她神态与往日不同。”
“可能是心境不同吧,以往有那么个禽兽在身边,日日担惊受怕,面容自然不好,现在摆脱种种束缚,卸了枷锁,又得了你的保证,精神自然不同往日。”
“不对,我,我一说她,你怎么那么激动?”
“咳咳,人之常情!”
“呸,你对她也有想法?”
“绝对没有!”
“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秦可卿恨恨地咬了一口:“你这狗奴才与贾珍那禽兽有何区别?”
云秀生闻言,恶狠狠地发动相位猛冲:“我这是博爱,贾珍父子那是真禽兽,你就感谢我救了你吧,要不然,你迟早会和佩凤偕鸾贾蔷一样沦为他们父子的玩物。”
秦可卿大怒,愤而怒夹:“不要提他们,恶心!”
“是你先提的。”
“那也不准再提!”
“行,谁也不准再提,谁提谁是狗!”
“瑞珠,宝珠,我没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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