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几个怀疑对象,你仔细调查。”
“谁?”
“西府琏哥儿、蓉哥儿、蔷哥儿……”
云秀生暗笑,却急忙捂住焦大的嘴巴,急道:“你这老货真真糊涂了,我可不陪着你一块发疯,你爱咋咋地,我去别的地方找个靠谱的枪棒师傅。”
说完,转身就走。
焦大喊了两声,见云秀生不应,愤愤不平地嘟囔两句,却眯着眼睛注视着云秀生的背影。
不是这小子?
云秀生离开马棚,同样面色凝重。
这焦大,远比原著中刻画的形象更复杂,更危险,得远离这老货。
嗯,也对,原著中,这老货张口闭口就骂,逮谁骂谁,上到贾珍,下到奴仆,就没有他不敢骂的,偏偏一直活得很好,换个人就算不被打死,也被赶到万里之外的东北守庄子了。
原著中,当着一大家子人的面骂得那么不堪入目,却没有被处罚,贾珍尤氏甚至包括西府老太太对焦大的态度都是惹不起躲得起,尽量不跟焦大发生正面冲突,任由焦大整天胡咧咧。
这么看,焦大的身份绝对不止救过贾演的命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贾演的救命恩人,以贾珍那暴戾的性格,能忍这么多年?
云秀生越想越头大,悄悄找到秦可卿,就焦大的事专门叮嘱一番,让秦可卿离焦大远点,最好当焦大根本不存在。
这才继续帮忙操办贾珍的丧事。
贾珍这丧事,看似隆重,实则潦草。
贾蓉这个新当家人巴不得贾珍早死,就差高歌一曲,恨不能根本别办这场丧事,又得了两千两银子,已经偷偷跑出去喝花酒。
秦可卿这个掌家媳妇更深恨贾珍,恨不能一两银子都别花,可她不敢那么做,只能尽力缩减能缩减的开支。
正好王熙凤被贾母召回西府,尤氏整日担忧被秦可卿和贾蓉赶走,偌大的宁国府完全落在秦可卿手中,没人敢提意见。
云秀生看在眼里,都有点可怜贾珍,堂堂三品威烈将军、宁国府当家人、贾家族长,死后这排场竟然如此寒酸,只是表面隆重,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全被偷工减料。
不过,活该!
第二天。
一大早,云秀生正拉着三十个家丁训话,就见焦大提着酒壶摇摇晃晃溜达过来,立刻暗暗皱眉。
这老货主动登门,肚子里必然藏着坏水。
早知道,昨天就不该找他。
这下子好了,成了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云秀生板着脸喝道:“焦大,谁允许你来这的?”
焦大骂骂咧咧道:“老子救过老国公的命,这敕造宁国府也有老子几分功劳在,想去哪就去哪,轮得到你这小子叽叽歪歪?”
说着,抓起枣木棍耍了两招:“你小子不是寻找枪棒师傅吗?老子正好闲着没事,过来指点指点,让你们这些小崽子见识见识老子的威风,这套棍法可是老国公当年的拿手绝技,一招半式就够你们吃一辈子!”
话音落下,挥舞枣木棍上下翻飞,打得虎虎生风。
众家丁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焦大这个老酒鬼竟然有这一手本事。
云秀生却敏锐地意识到这根本不是棍法,而是枪法,只是枪使棍招而已,如果装上枪头,杀伤力更加恐怖。
这老货,肚子里真有货。
要不要留下这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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