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听到云秀生的命令,猛地一抖,缓缓转身,挪到床前,低着头,不敢看云秀生不着寸缕的身体,蚊子哼哼地问:“云管事,您,您想问什么?”
云秀生淡淡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奴婢自幼被卖入秦家,十多年来从未见过家人。”
“老家哪儿的?”
“宛平县,其余乡镇村落一概不知。”
“宝珠呢?”
“宝珠是瑞州来的难民,有个姐姐也卖身做了丫鬟,但没几日就死了,爹妈更下落不明。”
云秀生心里有数了,语气缓和:“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想太多,安心待在府里,好好伺候你家小姐,有事找我,有我在,你家小姐和你们两个就平安无事。”
瑞珠悄悄松一口气,屈膝行礼:“奴婢知道了。”
云秀生摆摆手:“去吧。”
瑞珠却犹豫半秒钟,低声道:“云管事,奴婢有件事情,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跟谁有关?”
“蓉小爷。”
“说。”
“蓉小爷跟蔷小爷,他们好像……”
云秀生恍然,贾蓉跟贾蔷玩击剑,据说贾蔷跟贾珍之间也暧昧不清,原著里没有明着写,但处处有暗示,后来贾珍为了避嫌还把贾蔷送出宁国府。
当然,也有人说贾蔷是贾珍的私生子。
反正宁府挺乱,比荣府乱多了,而且是在家里乱来,男男女女的简直不堪入目。
贾蓉年龄不大,但吃喝玩乐逛青楼宿花坊样样精通,胆子不大,但玩得很花。
在宁国府,下人们都看不起贾蓉。
可在宁国府之外,贾蓉是宁国府的唯一继承人,谁见了都要给几分面子,威风得很,出入的场所自然极尽奢靡之能,小小年纪就开了眼界,玩得花也正常。
贾蔷也算是寄人篱下,长得又格外标致俊美,屈从于贾珍贾蓉父子俩的淫威也正常。
这荣国府看着富贵之极,其实这里的每个人都在为了活下去而挣扎,贾蔷这个看似光鲜的主子也不例外。
但云秀生想的是如何利用这件事情。
贾蓉贾蔷兄弟俩肯定要处理,但又不能一杀了之,尤其贾蓉,父子俩先后去世,必然会惹人怀疑,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贾蓉怯懦无能,杀之无益,留之也无害。
所以,留贾蓉做个吉祥物,人畜无害的吉祥物。
云秀生思考中随口问:“你亲眼所见?”
“是。”
“在哪?”
“在,在珍大爷书房。”
“什么时候?”
“今天中午。”
“就他们两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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