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主人?
贾家族长?
三等威烈将军?
卧槽!
闯祸了!
等等,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大红的蜡烛、绣金鸳鸯的床帏、大大小小的红双喜字贴、床上穿着霞帔的绝色美人……
这踏马不是贾蓉的洞房?
贾珍这老小子竟然抢在儿子面前入洞房?
还要强暴秦可卿?
畜生!
畜生啊!
洞房花烛夜给儿子戴绿帽!
这是人干的事儿?
被抄家是一点不冤枉。
这时,秦可卿惊魂未定地问:“他,他怎样了?”
他怎样了?
云秀生下意识弯腰试探贾珍鼻息,脸色剧变,竟然没了呼吸?
再试探颈动脉,同样没有丝毫动静。
他彻底呆住。
贾珍死了!
被他一棍子夯死了。
他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感,醉意全无。
这下真麻烦了。
贾家族长、三品威烈将军贾珍横死,贾家、贾家族亲至交、朝廷必然会全力缉拿凶手,他咋办?
脱籍?
被逮着,脱层皮都是轻的。
秦可卿又追问:“他到底怎样了?”
他只能如实回道:“死了!”
“啊?”秦可卿呆住。
公公死在自己的洞房里。
凶手是个家奴。
这传出去,自己,自己父母弟弟,自己公公婆婆丈夫,甚至整个贾家都没脸见人,后半辈子都要活在京城百姓的嘲笑中。
怎么办?
秦可卿心乱如麻,却在转眼间想到一个好办法,一把拉住云秀生的手,仰头,盯住云秀生的眼睛,轻声问:“你可有家人?”
“奴才父母均已去世。”
“好,好,”秦可卿连连点头:“你帮我一次。”
“少奶奶请吩咐。”
“你,你把这桩祸事扛下来,伪造见财起意失手杀人,然后逃出贾府可好?我,我给你银子,还有金子,我所有嫁妆都给你,只求你瞒下这幢案子。”
秦可卿说着,眼泪潸然而下:“否则,你、我、我父母弟弟、宁国府甚至贾家都会因此遭殃。”
秦可卿说的是事实。
可云秀生听着就来气。
我为了救你才失手杀了贾珍。
你却让我一个人背这口锅?
良心不会痛吗?
家奴逃跑是死罪,再背上贾珍这条命,官府、贾家不得举全国之力追缉?
我能逃到哪去?
普通逃奴逃也就逃了,贾府家大业大不在意这三五十两银子的家奴,甚至懒得报官,我成功逃走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可杀了贾珍的家奴,贾家一定会追杀到天涯海角,我能成功逃走的概率可能也就百分之九点八。
换而言之,背着贾珍这条命出逃,几乎等于送死。
云秀生越想越气,眼神逐渐凶狠,附身凝视秦可卿羊脂玉一般的面容:“你打算出多少银子要我去送死?”
秦可卿低头讷讷道:“一,一百两。”
“草,你咋不去死?”云秀生瞬间暴怒:“你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我为了救你才失手杀人,你却只想让我一个人背锅,还只出一百两,你这是人干的事儿?”
“你先逃走,等风波过去,我再给你补些,我,我身边没那么多银子。”
“补个屁,你不但让我背锅,让我送死,还踏马给空头支票,我身材如此高大,特征如此明显,能逃到哪里去?”
云秀生越想越气,怒气冲冲地逼视着秦可卿:“而且,你这个态度,我很怀疑我前脚离开,你后脚就会揭发,把所有的过错都扣到我头上,借官府和贾家的手杀我灭口。”
秦可卿的小心脏猛地一颤,不敢直视云秀生凶厉的眼神,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也知道自己这事做的不地道。
更心虚,因为有那么一瞬间,她心里却是冒出那么个借刀杀人计。
云秀生注意到秦可卿反应,更怒,这个女人果然不是善茬,不能把她当普通女人看待,是以话锋一转:“不过,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秦可卿急忙抬头,又惊又喜道:“你说!”
云秀生缓缓附身,凑到秦可卿几乎透明的耳朵旁边,压低声音道:“我已满十八岁,却还没有媳妇,更没有过女人,想在临死之前尝尝滋味,你要是能满足我这个愿望,我死也心甘情愿。”
“少奶奶,你愿意满足我这个愿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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