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阴云笼罩着整个忍界,强大的忍者们在此期间展露自身的锋芒,用血与火锻造出他们的荣耀与令人畏惧的声名。
但是没有力量的平民们,却像是杂草一样被收割,小国的民众们更是只能无力的哀嚎,如同地震前的鸟雀与鼠蚁般逃窜,在夹缝中寻求着一缕生机。
深入雾隐防线的两日以来,暴露于荒野的尸骸已经见到了许多,这些或是被雾隐忍者随手击杀,或是劫掠财物的尸体,似乎都在述说着他们可悲的命运。
“虽然知道雾隐的忍者在血雾政策之下,是出名的残忍,但现在看来这些混蛋或许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了!”
犬冢启带着怒火的道。
雾隐的血雾政策起始于三代水影,而未来继任的四代水影仓矢,在上台之前,这个娃娃脸的矮小温和忍者,被雾隐村内的忍者们认为是可以结束血雾时代的人,但因为某些原因,反而让血雾政策被执行的更加彻底和残酷。
而现今的五大国忍者中,杀性最大的是雾隐忍者这一说法,是并没有错误的。
嗜血残忍,以杀戮为喜好,可以用来形容绝大部分的雾隐忍者。
这倒不是木叶的忍者就是那么干净,绝不会殃及无辜,但是做的这么过分的,五大国之中也就雾隐一家了。
队伍中的七人,对此态度各不相同,比起犬冢启这個比较热血的青年忍者的愤怒,年纪大一些的猿飞泰和大河堂无只是面色略微阴沉,女忍者晴子有些不忍和怜悯,日向分家出身的日向光则是喃喃了一句这都是命运。
而疑似根部出身的山中野则依然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仿佛那些尸骸是寻常的野草和石头,不过一直留意他的白谷溯石,还是在犬冢启愤怒出声之后,发现了山中野脸上浮现过一抹嘲讽。
白谷溯石并没有开口回应犬冢启,在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也见过类似的场面,愤怒也早就愤怒过了,如今这些情绪按捺在心底,并没有表现出来。
“这些确实都是命运,每个人的命运在这个世界大致都早已注定,虽然同样是人,但是才能、出身,基本就限制了每个人器量的不同。暴雨洗净大地的尘埃之前,可不会管草地上的花开的有多么鲜艳。”
“但在这个无法预测未来的世界,我们也只是其中挣扎的一份子罢了。”
“可就算柔弱无力的花,也可以深扎根系,这些无辜死亡之人,想来也是尽力的在逃命,他们之中总是会有幸运的人活下来的。不管如何,就算命运将喉咙锁的再紧,我们努力留下自己的一抹颜色,就算死亡也不至于太过遗憾了。”
白谷溯石在日向光呢喃自语之后,忽然开口说道。
残花落叶,也有其美。
他也相信命运,但更认为命运只是画布,自身的努力就是颜料,就算画布狭小,拼搏后总也能让自己的生命变得比原本更有价值。
命运对于大多人来说确实是注定,可就因为如此而哀叹命运,那生命又有什么价值?所以如今他的力量对于这个世界或许算不上什么,但他却也一直期待着自身的命运能化为洪流,由自己真正主宰。
日向分家的笼中鸟并不是什么隐秘,溯石的这番话在众人看来,更多的是在安慰日向光。
“……我的命运,可没有什么色彩可言啊。”
日向光的白色瞳孔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与犬冢启差不多年纪的他,却显得有些阴沉,他沉默了一会,忽然又开口道:“不过白谷……你说的其实也没错。”
“嘛,娶妻生子,没任务的闲暇中吃份好东西,或者抽支烟,这些也是人生的色彩嘛!不过溯石君你还这么年轻,便有这样的人生感悟,还真是让人惊讶啊!哈哈哈!”
身为队长的猿飞泰接过话,这个中年老大叔还流露出一副回味的神色,很显然是想要抽烟了。
“队长你就是个大烟鬼,不要教坏溯石君啊!”女忍者晴子嗔怪了一声,随后也笑道:“不过像我们这样,在紧张的任务之中抽空闲聊一番,也是一种惬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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