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记得,朱祁镇昨天吃了什么!
珍珠翡翠白玉汤!
椒末羊肉!
五味蒸鸡!
……
打住打住!他的口水要流出来了。
林钧意味深长地看了朱祁镇一眼,并未点破,小朱同学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其他人倒吃得很香!
哈铭袁彬军旅出身,自不消说,刘氏父子也是在宫里一步步熬上来的,也是吃过苦的。
林钧手不停地烤,将供上几位爷的胃口。
幸好袁彬哈铭接去了片马肉的工序,两个人比赛似的,看谁切的更薄,更快!
不大功夫,就有些供大于求了!
林钧看着堆得满满的马肉,心中一动,挑其中带点肥的,烤了满满一捧,嘱咐哈铭,给也先送去!
睦邻友好是怎么来的,不就是我给你端盘饺子,你回我两包子,最后两家人互相拜年嘛!
既然在人家的屋檐下了,和房东搞好关系,没毛病。
刘绍这个年纪,别的不说,腿脚就是快,转眼就飞奔了回来,手里捧着个坛子,远远的就高兴地叫了起来:
“皇爷!大师兄!瓦剌王回了咱们一坛子酒!”
从军行伍,哪个汉子不爱酒,哈铭袁彬脸上,都现出了喜色!
林钧更是眼睛一亮,坛子啊!这可是坛子!
坛子鸡,老坛酸菜,还有上了非遗传承的坛子肉!
短短一瞬间,林钧脑子里已经浮出了四五种用坛子炮制的美味!
他连声喊着:“慢点!慢点!”
林钧主动起身,接过了刘绍手中的酒坛子,小心地抱在怀里,打定主意,今天谁也别想从他这里,拿走这宝贝坛子!
也没个碗碟,幸好为了方便朱祁镇写信索取财物,也先还留了套笔墨纸砚给他。
直接把砚台洗净,权充酒碗,倒了满满一碗,自然是先递给朱祁镇。
朱祁镇喝了一口,手一顿,眉头微皱,下一秒,仰起头来,竟是把一砚台的酒,一饮而尽!
还没够!
又举着空砚台,到了林钧面前!
林钧自然是给他满上,一砚又一砚,袁彬哈铭两人眼巴巴地看着,转眼间,朱祁镇已喝了三四砚进去。
林钧来到这里以后,尚没有品过大明的酒,却也知道,自元以后,华夏开始有了蒸馏制酒法,也就是高度酒。
虽然国人素来有酒桌文化,主客必须倒下一个!
但谁也不会去灌一个皇帝的酒,想也知道,小朱同学的酒量,绝不会高。
更何况,他还是空腹饮酒!
果然,这几砚酒水下去,小朱同学,醉了!
他的眼睛,却越发清亮。
朱祁镇盯着林钧,忽然笑了起来,“林卿!林爱卿!”
“你可知,那瓦剌贼首也先!”
刘监正几人脸色大变,慌忙四顾,幸而他们本就偏远,周遭瓦剌人也都饮酒作乐,倒无人留意。
朱祁镇明显醉了,半句话断了半天,方又接上:“他……他竟拿朕的御酒,赏赐给朕!”
朱祁镇捶胸顿足,嚎啕出声:“他竟然欺朕至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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