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现在供货商、卖家都在了,你说人家东西是假的,总得有个说法,我们也不能太不讲道理。”
云衡说:“那还不简单,用最原始的办法,拿刀子割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
一直杵在旁边的摊主忙摆手:“那不行啊,我这石头还留着卖呢,上面无缘无故多一道口子,这叫我怎么出手啊?”
云衡说:“你不是要说法吗,我这给你了呀。”
葛爷在一旁说:“要不就算了吧,这说法我们不要了,岭哥你们走吧。”
云衡不应:“不能走,这石头你是从哪里搞来的,卖假玉可是犯法的勾当,你们不能再坑别人。”
葛爷怔了怔,说:“这石头是我从石头贩子那里五千块钱收的啊,当时还找专人验过,确实是上乘货色。”
云衡很肯定说:“那个石头贩子骗了你。”
葛爷明显不信,但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云衡跟摊主要过和田玉,放在手上,唤了一声:“秦岭!”
秦岭扭头看她,呼吸猛然一滞,只见她迅雷不及掩耳地摸向自己腰间,把瑞士军刀掏了出来。
他正要说不行,云衡已经迅速拿刀在玉石上划一下,随后收进刀鞘,一气呵成。
葛爷跟摊主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见云衡把和田玉老老实实摆在面前,玉石的表面,有轻微的钢刀划过地痕迹,白色的,刀痕两边隐约能看见粉色石屑往下掉。
葛爷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骂出声:“草他妈,假的!”
摊主更是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连我都没看出来?”
真正的上品和田玉,被利器划过,会在表面留下一道灰黑色的刻痕,而非眼前如此。
云衡一挑下巴:“怎么样,现在还怀疑我说的话?”
她把瑞士军刀塞回秦岭裤腰间,笑意盈盈:“你刚才瞎紧张什么嘛,不相信我?”
秦岭深吸一口气说:“你这样做太冒险了,万一判断失误,我们都下不来台。”
云衡瘪瘪嘴:“生活本来不就是大冒险嘛。再说,赢了不就行了。”
葛爷气得一把将石头摔在地上,摔得稀碎,像是被捶爆的西瓜。
摊主更是面无血色,这块和田玉,葛爷从第一手卖家那里五千收来,转手一万盘给他,然后他五万块钱卖出去。原本稳赚不赔的事情,如今闹得像个笑话。
他问云衡:“我都没看出来这石头是假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衡撇撇嘴:“这块和田玉上涂了化学釉,这类新型化学剂与假玉石发生反应,反应后的玉石无论从色泽、结构、手感还是透明度上,都与真正和田玉一般无二。
但毕竟是假货,有些本质改变不了,真正和田玉有它独特的质量、声音与味道。我拿和田玉的时候用指尖敲过,并没有清脆悦耳的感觉,而且质量与体积相较明显偏轻。味道偏甜而非涩,很像化学剂,所以我断定是假的。”
秦岭在一旁听着,嘴唇勾起笑,忍不住说一句:“啧。”
他问:“卖给你玉石的人还能找到吗?”
他问葛爷。
葛爷摇头:“找不到了,他们都是有了好东西单线联系我们这些下家的。”
说着,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脸色特别难看:“这帮狗娘养的,居然敢蒙老子,要是再给老子看到了,弄不死他们!”
秦岭掏出烟盒点出一支烟,自己咬一根,递给葛爷和摊主,两人很感谢的一人掏一支。
云衡朝他伸手,撒娇似的:“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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