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若不是云衡平时有仔细整理书签的习惯,恐怕连自己的房间来过人都不知道。
这件事情,细思极恐。
秦岭那边缓缓吐出烟雾,云衡吸吸鼻子,也犯烟瘾,她摸摸衣服,发现烟盒空了,伸手去要秦岭的。
“给我支烟。”要得理直气壮。
“……”
秦岭分神去碰烟盒,谁知另只手指缝一空,香烟被对方轻巧掠去,转身已见对方含在嘴里,脸上一副奸计得逞的神情。
他咬咬牙,要过来夺烟。
云衡挪开屁股坐得离他远一些,作对似的从口中喷出两个烟圈,她嘻嘻笑:“怎嘛,吸你两口烟就不高兴了?”
他绷着脸,很不自然:“你想要我可以给你支新的。”
秦岭身子逼过来,身上独特的气味涌进鼻腔,她一阵彷徨,吸进胸腔的烟迫不及待地咳出来,她呛得脸红,白皙的脖颈粉霞遮天。
秦岭没再夺烟,板着脸给她抚摸后背,慢慢顺气。
云衡顿觉舒服极了,脸色好了许多,后背轻轻被人碰着,痒痒的,像狗爪的肉垫垫摸在身上。
令人一阵意乱神迷。
秦岭看到她踩在地板的脚趾情不自禁地上勾,看到胸前柔挺的一团时,不自觉地呼吸加重。
云衡歪着脑袋看他,显得乖巧极了,她说:“怎嘛,你还生气了呢?不就是吸你支烟吗,我又不嫌你脏,反正你抽得不是我碰过的烟嘴就是啰。”
秦岭没说话,她继续道:“如果你觉得我嘬了你吸过的烟嘴算是间接接吻,就要对我负责些什么的话,那大可不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做这种可笑的事。”最后不忘接一句,“当然了,如果你非要负责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啰。”
她说完话,满脸期待地看着秦岭,目光殷切,眼神像是在将他的浴袍一点点扒开。
秦岭被看得不自在,移开目光去瞧别处,下体一股燥火却在酝酿。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从床上站起来,冷笑说:“你的房间没进过人对吧?”
云衡脸色一凝,站起来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秦岭环视房间四周,目光游回来继续盯着她,像微敛的潭水泛起涟漪,他说:“你不过就是想找个由头骗我来你房间而已。”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针落可闻,阳光被窗帘遮住,昏暗一片,他的身子立在阴影下,模糊到看不出喜怒。
云衡把烟一把掐灭,摔在地板上,被对方气笑:“你他妈还真抬举自己!”
秦岭耸耸肩,把烟头踢开,小小的一截烟屁股骨碌碌滚到电视机柜下面,浮萍一样,无依无靠,任由摆布。
他说:“女人歪心思太多就不叫女人了,那是婊子。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他转身出去,关门时,又回头激她:“还有,我不会对你感兴趣的。”
云衡瞪眼,气冲冲朝门口骂:“滚蛋!”
声音被关在房间里回荡。
云衡脸上忿忿的,越想越气,转身使劲踢床一脚,疼得掉眼泪,坐在床上抱住小腿,下巴抵在膝盖上,揉了半天脚指头,仿佛一只受伤的波斯猫。
过了会儿,她似乎还是很生气,从床上捡起枕头砸床,砸行李箱,气哼哼地,最后一脚把藏蓝色旅行包踢开,房里只剩哼哧哼哧喘息声。
旅行包也被踢到电视机柜旁边,好巧不巧地落在烟头位置上。
云衡看着电视屏幕里的女人,身材富挑,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多完美一人。
本来应该恼羞成怒的女人,却渐渐向上弯了唇角,贼贼笑了。
她看着被旅行包挡住的地方,笑容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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