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在对方被折腾了一整天的事儿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毕竟,杨振之所以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儿,说起来终究和他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他也就顺势岔开了话题,又拐回了之前两人没聊完的事情上,“你真觉得就算我二叔出面了,也不顶事儿?”
他觉得二叔这个心怀故里,大力投资乡梓的宝岛人身份,在正河这边儿,应该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像是发生在杨振身上的这种小事儿,那不是几句话的事儿?
杨振却很坚决的摇了摇头,“没必要再往里面搭人情了,虽然不知道这次事情的背后,牵扯到了多少隐情,但种种迹象都已经说明,应该不是恶作剧,更像是恶心人。”
昨晚醉酒后的他,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说是他打电话叫的小姐,那就有些不切实际了。
他连什么时候被带到的派出所,都不清楚呢。
而且在他醒来后,对方在给他做笔录的时候,他很明显的感受到,有些问话都是带着倾向和引导性质的。
处处是坑。
真要是换做原来的他,估计早就被带坑里了。
所以,他有理由相信,事情发展到现在,背后一定存在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为何来尚未可知,但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完事儿……
因此一动不如一静,先看看情况再说也不迟。
钟诚也轻轻皱起了眉头,“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搞鬼?”
杨振翻了个白眼,“还不够明显吗,现场取证、证人证言、各方又配和的这么默契,人家已经把整件事情给定性了,就肯定不会给我留下太多转圜的余地。
“至于接下来,对方枪口对准的是我,还是你,那就不是暂时可以猜到的了。”
钟诚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是心里却一直没有停下思索。
按说,杨振一个学生,是不太可能得罪什么人的,就算有,也不太可能整出来这么一摊子事儿。
可如果真要是冲着他钟诚来的,那似乎就更加离谱了。
正河县只是他们钟家的祖籍而已,在建国前夕,他们就举家搬迁去了对面的宝岛。
钟诚的父母后来更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在80年代去了美丽剪生活,变成了美籍华裔。
二叔钟伟文,倒是一直在宝岛侍奉着老爷子,也跟着继承了老爷子白手起家创下的偌大家业。
并随着后来内地越来越开放的政策实施,选择了投资家乡,建立了一家电子厂,也顺便把刚毕业的钟诚,给丢了过来。
美其名曰锻炼。
只是钟诚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自己在这边半年多的时间,究竟和谁结下什么仇怨。
所以说,有可能是冲电子厂背后的二叔来的?
但是也不太可能啊,毕竟电子厂从无到有,似乎也没损害到其它人的利益啊。
算了,不想了,想多了也没用。
在这一点上,好像杨振都比自己表现的要豁达……
杨振是真的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男人嘛,又不是女孩子,偶尔失个身啥的,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不是运气差到碰到个有病的,吃亏就当时赚便宜了呗。
虽然他也免不了真被恶心到了,恨不能直接射墙上,但事已至此,徒唤奈何?
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至于会不会因为这种事儿,而影响到自己其它的事情。
那就更加无所谓了。
唯一的顾虑,其实还在于父母的颜面上。
毕竟对于一个老实本分的普通家庭而言,最基本的体面还是要的。
而且农村人嘛,家长里短的,名声这个玩意儿,大家还是比较在意的。
而在很多人的眼里,一个人一旦沾上吃喝嫖赌抽里的任何一种,那基本上就意味着,这个人完了,已经堕落了。
这种观念堪称根深蒂固。
所以,万一杨振的事儿真要是传扬开来了,那杨长山两口子以后在村里,估计连走道都抬不起头来。
这才是杨振最忌讳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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