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过很多种可能的许佩弦唯独没有想过秦宣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就把它送给自己,一时间竟有些愣神。
“我怎么感觉,几天不见,你好像变傻了不少。”看着许佩弦有些呆愣的模样,秦宣忍不住地吐槽道,不就是个不明用途的画卷么?至于这番作态?
这还是秦宣认识的那个城府颇深秘密颇多的许佩弦么?
“好像是这样的。”谁知此话一出,许佩弦竟然真的做出一脸沉思状,然后眼中留有后怕之色地跟秦宣郑重说道,直让后者一阵无语。
而与此同时也让他心底暗暗吃惊,这有神之物竟似乎与许佩弦的性命有不可或缺的干系,如此事关重大,倒让他对秦升的安全更加忧心了。
不过这番插科打诨还是消弭了不少有些奇怪的气氛,许佩弦郑重地接过了这副卷图,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准备说些什么。
可秦宣却及时挥手打断了许佩弦的解释,开口说道:“你有难处,不必明说,我只要知道这东西能够帮到你就行了。”
这一番话淡然且随意,却让许佩弦心弦一松,嘴角好似被秦宣感染了一般同样泛起了洒脱的笑意,这个时候,尽管他红发枯槁依旧,但终于找回了些许当初风华正茂的影子。
“那是什么?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秦宣没有在许佩弦一事上纠结太久,毕竟一路走来,后者的一干行为他都看在眼中,他也并非薄情之辈,也开始尝试接纳许佩弦为自己的朋友,这点事情,只是对待朋友的正常态度罢了。
于是他的重心便放到了可能已经开始的大比之上,而他出来的第一眼,就是远处原本武院的地界,此时冒出了一座庞大高耸的塔楼。
不对,与其说是塔楼,不如说更像传说中的九重天界,自下而上共计九层地界,面积不断缩小,最下一层还大若整个武院,而最上一层,已经像是星辰般弥小了。
“哦,那是登天九梯,也就是年终大比的地方。”许佩弦收拾了一番心情,尽管他的内心十分迫切想要炼化那副画卷,可显然,秦宣似乎要做些什么,这让自觉亏欠的许佩弦下定主意要帮到底了。
反正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大比啊……”秦宣的思维跨越回了小半年前,那时他在彭春来面前屡屡叫苦,内心隐隐有些惧怕担忧的自己,到了现在,他独臂麻衣却处变不惊,其中转变实在令人叹然。
许佩弦拍了拍额头,这才想起秦宣是该参加这大比的,毕竟在他心中,元种首席不过秦宣探手可得之物,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果然他这位秦师弟说的没错,自己最近是有些呆了。
“师弟,赶快走吧,这大比日程都过去一半了!”许佩弦强行按下心中的急迫,拽着秦宣就想往武院奔去。
“走?去哪?”秦宣有些诧异地问道。
这会换许佩弦有些懵了,他迟疑着问道:“师弟不是要参加大比吗?”
秦宣愣了一下,忽然咧嘴一笑:“当然。”
“那便走啊!要不然时间可来不及了!”许佩弦又想把秦宣拽走,可后者却像淘气的小孩一般,开始同他对着使力。
“不急,我们先去一趟集院。”秦宣淡淡地说道,反客为主拽着许佩弦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许佩弦即便哪里出了问题,脑筋比平时僵硬不少,但再过僵硬也不至于糊涂,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好言劝道:
“师弟,清心观大比的排名就是登天九梯的位次,除第九层外,其余梯层皆是能者上,而愈往上的层数能够允许的元气总量便愈少,如果是后来者,很难说不会被前人们联手挤下,拿不到好的名次啊!”
许佩弦三言两语间倒是把秦宣不甚清楚的规则说了个明明白白,可这还是没能阻止秦宣前进的步伐。
“哎呀,师弟你怎么不明白啊!”许佩弦一看登时急了,若不是他此刻正处于特殊时期,早就恨不得把秦宣抗去大比了。
秦宣回头看了一眼这位躁动的师兄,终于略带笑意地说道:“再怎么样,我总得去买把好剑吧?”
之前同柳一迟赊借的那柄长剑早就在入静山前就归还了,如今他身无寸铁,又如何能夺下好名次?
于是霎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就连那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声闷闷的“哦”,也很快被掩盖在了脚步声中。
……
林海心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狠厉的眼神和身上洒落的不属于自己的血液让周围的弟子一阵皱眉,而无一人来找他的麻烦。
“第六层……”
他暗自沉吟,警惕的眼神扫过这方圆不过百丈的地界,寥寥不过数十人零零散散地分布其上,都同他一样眼神警惕,像是炸毛的刺猬在宣告自己的武力。
但实际上,包括林海心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走不上去了,极限便是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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