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是一座很是寻常的城池,只是因为附近有一座城池朝夕覆灭,再加上出了两名清心观的弟子,倒让这里的武道氛围浓厚不少。
这里,就是枣池城。
“终于到了…”一名戴着兜帽的青年在枣池城砖红的城门前略松了口气,他的眉宇间满是风霜。
他正是风绝尘。
自当日在武院秦宣答应接下真传之位时,尽管心中再有不甘,风绝尘也没有丝毫迟疑,火速出了观,一路朝着枣池城,这座秦家残部所在之地,急行了过来。
风绝尘知道,尽管那时的局势称得上毫无胜算,可是单凭那能带领段家登临青丘之巅的皇率大钟,秦宣就绝无败的可能!
因此,风绝尘果断作废了已经布置的所有计划,而且为了隐蔽,他这一路上没有借助任何的清心观船只,毕竟抛开秦宣不讲,还有一个失踪了的莫无花呢!
他虽不知道莫无花出了什么事,可是直觉告诉他,清心观再不是善地!
两相结合下,他便出现在了这里。
而让他露出意外笑容的是,城门口的通缉令上,有一个似乎与秦宣乃是同宗的人。
这有些富态的男子眉宇间有股常人难及的戾气,惟妙惟肖的肖像之下,是朱笔点下的三个大字。
秦正犀!
……
麓山书院,清水院。
秦升长舒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看着自己的书迹,他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伸了一个懒腰,就站起身来,想往门外走去。
“道子,您这是要做什么?”儒袍青年身姿笔挺地守在秦升的书房外,话语客气,但脸色却有些僵硬。
“透透风。”秦升一改之前松散的脸色,淡淡说道。
“您今天的休息份额已经到了上限,道子还是请回吧。”青年刻板如同木偶,语调也毫无起伏,可秦升却隐隐听出了几分讥讽的味道。
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回了那间书房之中。
而直到房门关上,那守门青年才不屑地撇起了嘴角。
更远处的一处茶亭,苏神溪和沈镜钟相对而坐,期间黑白棋子错错落落,执白子的苏神溪正一脸沉吟,只是目光却一直落在那扇关上的房门上。
“你还觉得他真能当上道子?”沈镜钟眉头微皱,有些不解,而且不爽。
“你也知道迎秦升当道子是权宜之计,不过是用来遮蔽清心观视线的,麓山书院从未有过元种八重的道子。”
“元种九重。”苏神溪正色纠正道,似乎这是什么很重要的错误。
“没区别。”沈镜钟无所谓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也看到了,一个月了,秦升连道子试炼第一关都毫无头绪,你这么强推他,对他有害无益。”
“他还需要时间。”苏神溪摇了摇头,语气还是那么坚定。
“可是书院现在缺的就是时间!”沈镜钟终于拍桌而起,浮散而起的掌力将所有的棋子都震成了齑粉。
苏神溪忽然笑了一下,手中的白子落到了空处,静静地悬浮着:“不缺!”
……
第一个月零一天,秦宣结束了望着湖泊发呆的晚课,拖着身子回到了木屋之中,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木然了。
腹中的饥饿驱使他来到了菜园,照例采摘了野菜,照例果腹之后,秦宣照例躺到了冷硬的木板床上,瞪大着眼睛,就那么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睡意渐浓,秦宣缓缓合上了眼,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时,又是艳阳高照。
“嗯?”只是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他久未起波澜的眼眸,再度鲜活了起来。
他的眼前,是被刨开了一半的菜园,黑红的土质之下一块普通的匾额露出了大半,其上正刻印着三个大字
“静山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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