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正在铁炮厂里,和那些怪物作战的人,动作都变得缓慢吃力。
换来的结果就是,很多人瞬间被并没有被削弱的怪物杀死。
“你们以为我刚刚在下面干什么呢?春游吗?哈哈,我可不是在浪费时间。”查尔斯看着全场,再次大笑起来,随后像是很遗憾地摇了摇头,直到最后一句,他的神情徒然又变得严肃起来。
“我是在请祂,注视着你们。”
“尽情享受这个夜晚吧,女士们,先生们,愿你们有一个好梦,晚安。”
他做了一个虚脱帽的动作,朝着所有人微微鞠躬,随后向后缓缓退去,像是一个演员,在一出盛大歌剧里的谢幕。
“哦,我必须得说,女士,你很可爱,很漂亮,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想和你共度良宵,可惜,没有那个机会了,真遗憾。”
他退了一半,又忽然起身,对着如月紬点了点,随后,好像真的很难过似的叹了口气。
可等到他真的往外走的时候,他又吹起了口哨。
那欢快的口哨声,和铁炮厂里即将被怪物屠杀的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月紬无力地看着嚣张离开的查尔斯,她想要用力,却根本使不上劲,身上像是被某种东西重重压盖了。
“苏君……”她忍不住低低呢喃。
要是你在就……
“哧——”
像是突入起来的风声。
疾烈的风声。
风声切断了查尔斯那欢快的口哨声,也让他从潇洒离开的状态,变成了狼狈地快速翻转着,向后移动,像是在躲避着什么极其凶险的东西。
也许是风?
事实上,也确实有风吹过了他,将他头上一撮精致的头发削掉了,还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有血在流。
那其实并不是风,而是刀,刀气。
血色的刀气。
血色的刀气吹过了查尔斯,最终吹拂到了被那些黑色物质捆缚的阿吉身上,斩在了那些黑色物质上。
虽然没有斩断,却斩出了一丝缝隙,成功给了阿吉喘息的机会,也给了他发力的机会,他一下就挥动苦无,切断了一条黑色物质,让他的手臂伸了出来。
“苏君,你……真的来了!”原本已经绝望的如月紬,看着风吹来的方向,惊喜地喊叫了起来。
苏蝉,来了。
他一刀斩断了查尔斯逃跑的路线。
“终于见面了,查尔斯,教士。”苏蝉提着刀,缓缓从大雨里走出来,封死了所有的可能。
“哦……该死。”查尔斯抬起头,摸了摸自己脸上正在被雨水快速冲淡的血痕,露出了有些懊恼的神情,“明国人,你怎么就不肯老老实实待在你该死的使馆呢?今夜,你不该来的,你破坏了这场好戏。”
他用的居然是一口流利的汉语。
苏蝉没有回答,只是举起了手里的刀,指向了他。
一如他的刀很纯粹,他杀人也从不废话。
他现在就是要杀了查尔斯。
无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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