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有摸到东西,陈琅也没时间再回去找是不是自己出来的时候丢在哪里了,当即双手合十,连着变换了十多个手势,心道:“看来这人不简单啊,手上有些真本事呢,竟然能做手脚把我身上的东西拿走,还是连我都给蒙在鼓里了,真要会一会了。”
张羽他们那边正烧着纸呢,突然见到一阵小旋风将纸钱全都卷到了一边,也是被吓了一跳,张家的几个闺女差点没被吓的坐在地上,谁也没见过这么邪性的风啊。
陈琅快步走过去将站在最前面的张援朝还有张进社兄弟两人挡在了身后,然后手里面翻了几下手印,猛地一跺脚,喝道:“定!”
一声令下,那邪性的风立刻就停了下来,众人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一个个的忍不住小声的嘀咕了起来,两个孝女还有孙辈之中年纪小的几个都是吓得聚在了一起,好像担心再出什么乱子一样。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正常人哪里会见到这么多怪事?恐怕这些人这辈子可能会遇到的邪乎事儿都是在今天给遇见齐了,要是一点儿都不害怕那才叫奇怪呢!
张援朝紧张的看了看周围,然后盯着那已经被风吹熄灭了的火堆问陈琅:“陈道长,是不是我爹他又”
话还没有说完,陈琅就立刻喝道:“噤声!你爹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既然烧完了东西赶紧回灵堂里面去,把还在外面的人都叫进去,包括乐队还有厨子,今天晚上灵堂外面不许留人。要是谁不听劝,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一概不负责!”
众人正是不解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呢,几个亲戚想要询问,也被大知宾给拦住了,他催促众人按照陈琅说的赶紧收拾东西回屋。大知宾猜想事情一定是变得不受控制了,不然陈琅不可能会说出这样不符合白事规矩的事情。
但是眼下他哪里还顾得上问,刚才那邪风他可也是看在眼里的,旋风将之前卷的一张多高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他可猜不出来。既然猜不出来有帮不上忙,那就只能招呼张家的亲人赶紧收拾回家,同时还不忘喊上乐队和厨房跟着一起进去。
一帮在棚子里面打牌的乐队和殡仪工作人员听到他们的安排都懵了,怎么了就让一起进去灵堂啊?以前做了那么多生意还是头一回遇上这情形。
其中那个胖厨子的老婆嘴里面还不停地向自己的男人埋怨道:“当家的,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出现邪乎事儿了?我就跟你说了做完了晚饭就先回去,有事咱们明天一早再过来,你偏偏不听,说要见识见识道士是怎么捉鬼的,现在倒好,真遇见鬼了吧!”
被自己的媳妇这么一同埋怨,胖厨子也没什么好脸色,没好气的瞪了自己的婆娘一眼,骂道:“说说说,就知道说,你除了会埋怨老子还会什么?你他妈的要造老子的反吗?老子哪里知道会遇见这事情?你乱咋呼什么?你不就是想回去吗?有本事现在自己回去啊,还没完没了了?少他娘跟老子废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先进去看看,真有点啥的也不关咱们的事儿,咱们就是俩打工做饭的,和咱有个锤子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听过没?”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还是被一边的大知宾给听见了,他冷着脸走到他们俩身边,面色严厉的提醒道:“主家给钱你们做事,钱货两清,不关你们的事情当然不会赖上你们。冤有头债有主,这话说的也没错,但是我也得提醒你们,有些事情你们要是看见了,最好也都当作不知道,也别多问。不然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时候这可就不是你想不理会就不理会的了。”
被大知宾这一番话吓了一跳的厨子夫妇脸色都白了,眼下这都十二点多了,周围又黑漆漆的显得阴森的很,见其他人都进去了,他们哪里还有胆子在外面待着,立马闭上了嘴乖乖地跟了进去。
也幸好张家的堂屋不小,为了布置灵堂将其他的摆件都撤了出去,这才能够容下这么多人。
将众人都收拢进了灵堂,知道事情诡异的张进社吓得连忙就要过去关大门,被大知宾一把就给拉住了:“这门不能关,白事讲究迎来送往,所以得把门留着,不仅是灵堂的门,连院门都不能关!”
“这次情况不一样,关门,不仅灵堂的门要关,连院门也得关。外面现在会进来的可不仅仅是活人了,老爷子的魂今晚又不会回来,所以不用担心会让老爷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和进家的门,倒是担心有些别的脏东西混进来。”陈琅先让孝女从张老太太的卧房里面拿出了一团红色的毛线,然后一边整理毛线一边说道。
陈琅先是自己出去关上了院门,然后又顺手慢慢合上了灵堂的大门,但是却却没有关紧,而是留下了一道半尺来宽的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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