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事找你老豆就对了,你老豆可认识不少人,你要是自己盖,指不定坑你多少钱。”
老豆拿起钞票点了点,扭头看向陆永辉又问道:“还有没有,再给点。”
“......”
知道老豆穷,钱都在老妈手里,在几经交锋过后,陆永辉又拿出一千块给了老豆算作零花钱。
此后几天,不是带着大东去收瓶子,就是在家里给酒瓶子灌酒。
偶尔再去村头的空地看一看厂棚的进度。
根据陆永辉的要求,厂房可以简陋,但一定要大,而且封闭要好,一点缝隙都不能有,防止外面的人看到里面。
虽然是小作坊,但地盘一点都不小。
厂房里面又分为内外两层,内层是陆永辉用来勾兑的地方,本来制作方法就不是很难,再不保密一点,以后就会遍地都是,外层是工人刷瓶子灌装的地方,以后如果有条件了,还可以进一批包装箱专门用来装酒。
从村头回来,又去看了一眼后院的小仓库,堆的满满的,还有一些没装瓶的散装洋酒。
大东正看着鱼摊,手里端着一碗云吞面库库吃着。
陆永辉走过去问道:“大东,这两天怎么没看到鸡仔和阿仁。”
‘呲溜~呲溜~’
“唔知啊。”
大东摇摇头,低头继续吃面。
娇婶从后院走了出来,到陆永辉面前笑着说道:“辉仔,娇婶把剩下的瓶子都刷好了,要是再有你再叫我。”
“哦,辛苦娇婶,我给你拿钱。”
从兜里掏出两百块放在娇婶手里,娇婶还道了谢,然后笑呵呵的离开了鱼摊。
娇婶走后,陆永辉也从厨房端了一碗云吞面出来,坐到大东旁边的鱼摊前,一口一口的吃着。
一碗面刚吃完,就看到阿仁从远处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什么东西,上面盖着一块大红布。
“阿仁,什么啊!”
阿仁嘿嘿笑着,故作神秘的走到屋里,选好方位后撤来一张破桌子,随后把手里的东西方放下。
道:“阿哥,做生意嘛,当然要请个二爷回来坐镇啊。”
说完掀开了红布,竟然是一尊揸宝剑穿黑鞋的关公像,阿仁还塞了几张钞票垫在下面。
陆永辉一巴掌扇在阿仁脑后,笑骂道:“你懂不懂规矩,当我这里是堂口啊。”
港岛不止社团拜关公,就连条子和做生意的同样会拜。
可以说关二爷在港岛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存在。
不同的是,社团拜的是揸宝剑穿黑鞋的关二爷,做生意的拜坐看春秋的武财神二爷,意指一本万利。
而条子拜的则是揸关刀穿红鞋的二爷。
请回来也就罢了,偏偏阿仁是抱回来的,连个神龛都没有。
气的陆永辉对着阿仁的屁股狠踢了两脚。
“神龛呢!”
阿仁挠了挠头发,囧道:“我也是第一次请二爷嘛,我又不懂。”
“不懂就快去买,哪来那么多废话。”
“阿哥,没钱了...”
陆永辉一愣,问道:“前几天不是刚给你三千块吗?”
打台球的时候从和联胜飞机手里讹了三千块,陆永辉一分都没留,全给了阿仁,毕竟吃亏的是阿仁的马子阿梅,如果陆永辉连这个钱也要拿的话肯定叫人笑话。
阿仁弱弱道:“花没了,给阿梅一千块买包,剩下的吃喝玩乐加开房,最后一点请了二爷回家。”
陆永辉那个气啊,指着阿仁半天还是没骂出口,最后还是从兜里拿出几百块塞给阿仁。
第二批散装洋酒也是两万块,给了老豆一万一,后来材料费不够又给了三千。
剩下六千给了老妈一千,大东练车撞了,修车两千。
他现在兜里满打满算都不到三千块,还要给阿仁几百,心里那个苦哇。
没办法,二爷都请回来了,不弄个神龛就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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