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太太顶着俩黑眼圈,坐在朝霞底下,时不时就打个哈欠。
年纪大的人觉少,再加上心疼儿子,昨晚就只睡了小半夜。
虽然睡的时间不长,可她做了个好梦。
梦到左拥右抱,身上爬满了乖孙子。
美得冒泡。
其实就是被口水呛起来的。
张婶儿在西耳房里整理小老太太用的东西。
说是午觉就去东耳房睡。
还不让张婶儿去西跨院去找几个小姑娘帮忙。
在张婶儿看来,入了贺家的门,甭管别的,一定要勤快。
四肢不勤有碍贺家门风。
可老主母不让叫,张婶儿也只能先忍着。
过去老爷当白脸,主母就是黑脸,两口子配合可好了。
现在老爷撒手走了,她可不舍得主母单打独斗。
说不得这个黑脸的荣耀,就要她撑起来。
西跨院西耳房那边有了动静。
脚步声传来。
月亮门便出现了贺平川的身影。
当了一夜疯魔次五郎,此时的贺平川有点慵懒,心如止水。
女人,呵呵。
此时此刻,他一点都不想。
伸了个懒腰,晃了晃脖颈,贺平川就看到了院子里躺椅上沐浴在朝霞中的小老太太。
小老太太看到儿子立马就精神了。
褶子下满脸的慈祥,也随着儿子扭腰提跨而更盛了两分。
如是这般,何愁贺家老三这一支人丁不能鼎沸啊。
小老太太心怀甚慰。
人丁稀薄的诅咒最怕的,就是儿子如此优秀,还这么努力。
“妈,早啊。”
“好,好,儿呀,昨晚睡得还习惯吗?”
“习惯,回自己家哪有不习惯的。”
贺平川心里暗暗嘀咕,肯定习惯啊。
在国外,他就过着整天磨磨蹭蹭的生活,昨晚也是如此,跟几个成年人拉拉扯扯,也帮几个人在拉拉扯扯中变成了成年人……
怎么可能不习惯。
不仅习惯,他还担心自己整天过这种奶油小生的日子,会变得孤犊触乳。
“咦?张婶儿这是在做什么?”
“哦,是太太准备搬东耳房住。”
“在这边住着不好吗?”
贺平川挠了挠头,又转身退回了西跨院。
没两分钟,三个羞羞答答的姑娘跟在贺平川屁股后面走出来,顺着墙根进了西耳房。
以为来了贺家就能躺平?
贺平川可不惯着她们。
在这一点上,贺平川跟张婶儿的想法一致。
贺平川搬了个马扎在小老太太身边坐下。
这是院子里最受阳光的地方,晒着很是舒服。
“就她们三个起了?好吃懒做可不行,儿呀,这后宅子里,更得有规矩……”
“嘿,我懂。”
“懂什么?仗着昨个儿……”
小老太太突然就停住了。
老眼眨巴了两下,看着儿子微微昂起的脖颈,那得意的小傲娇……
嘴巴两侧的皱纹都拉扯的光滑了。
“好,好,儿砸,你真棒,让我也早早抱上大孙子。”
贺平川:……
大孙子这事儿先搁一旁,西跨院里那几个姑娘,甭管是成年人的磨蹭,还是磨蹭成了成年人,都被放平整了。
后半夜那俩姑娘这会儿肯定还在沉睡,云翠那屋就算醒了,估摸着也白搭。
不是贺平川故意为之。
都是当初为了技术攻坚而付出的沉重代价。
基础点没有白加的。
古武对于武器的认知早有理论,方世玉跟九门提督打斗时,就曾说过:一寸长一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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