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主讲台上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用各类图标标注着小镇、资源和交通线路。讲台旁边是一块巨大的木板,木板下面还准备了很多根炭笔。
众人纷纷开始落座,民政官们坐在大教室的左侧,他们坐下后仍在不停地交头接耳。军人们则坐在右侧,他们保持着端正的坐姿,没有一个私自议论的,与左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砂石帮的杨老板带着一群人坐在了安排好的中间位置,他们旁边还有金色联盟的商人与永恒圣域的访客。
这时,此前离开了的马尾再次出现,他押解着几个俘虏模样的人出现在了后台处,不知是来做什么的。断头斧定睛观瞧,见到这几个俘虏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流民模样,但又恍惚间觉得有点眼熟。
就在断头斧打算进一步细致观察时,其中一个纤细的流民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刀般射向断头斧。只听得她愤怒地尖叫道:“断头斧!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知道我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么?你好狠的心!”
这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恨意。断头斧惊愕地站起身,突然想起了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那砂石帮的王姑娘!
断头斧立即重新打量了王姑娘一眼,只见她衣衫褴褛,被捆住的双手上血迹斑斑,脸上挂满了尘土,头发一绺一绺的黏成了片。那双曾经充满傲气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炽热的愤怒与怨恨。
断头斧心中一震,他以为这王姑娘早就死了,或者沦为了小玉龙或新生军中某个人的房中玩物,但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沦落到如此狼狈的下场。这人毕竟是个贵族,要么就杀了泄愤,要么就收入房中,再不济也可以做利益交换,这算怎么回事呢?
还没来得及细想,断头斧感到肩膀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他吃痛坐下,身后的新生军士兵冷冷地说道:“你也是,第一次警告。”
“哈哈哈哈...”王姑娘见到这样的一幕,居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她的声音凄厉而决绝,泄愤般地说道:“断头斧,真是恶人有恶报!想不到啊想不到,你有也沦为小玉龙俘虏的这一天!”
“你也可以尝尝那所谓的‘劳动改造’的滋味,那小玉龙根本不管我们的身份地位,让我们像那些贱民一样劳作,搬砖修路,每天靠这些来换取那些难以下咽的垃圾食物!”
“干不完活,就是一顿鞭打。你看我这手上的伤痕,姑奶奶是何等尊贵的出身,怎么可能干得好那些下贱的工作。结果连那些逃奴和流民都嘲笑我,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她放肆地大笑出声,疯狂地指着旁边的男子说道:“你知道旁边这人是谁吗?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乔治区主教!哈哈哈...他比我还废物,靠着给人拍马屁舔脚趾来保证自己不被饿死。看见了没,断头斧,大当家,他也当过帮主,帮主之尊也逃不过这一遭的!”
那乔治区主教原本就连头都不敢抬,此刻被王姑娘当众揭了伤疤,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但却什么都不敢说。断头斧此刻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既对郭俊龙的不讲阶级情面而感到愤怒,又对自己未来的命运感到一丝恐惧。
这时,断头斧身边的铜拐杖似乎被吓到了,他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你们活该,我们和你们可不一样,我们是来观摩的,我们背后还有铁粉帮,我们也没有彻底撕破脸,小玉龙肯定会放我们走的。”
王姑娘闻言,惨笑道:“铁粉帮?冢中枯骨而已!你们知道那小玉龙正在规划什么吗?哈哈哈,等铁序帝国的军队到来之前,你们早就完蛋了,我在工地上等着你们!”
铜拐杖被说得面红耳赤,想要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这时,会场突然传来一阵铃声,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原来是一个民政官打扮的人走上了讲台。
马尾见状,押解着俘虏离开了这里。那王姑娘仍在破口大骂,断头斧被王姑娘说得后背全是冷汗。
他努力地稳了稳心神,仔细观察着会场上的情况。只见那民政官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自称是民政系统的水管处长,然后便开始讲解起城主府民政系统的规划和未来的发展方向。
断头斧越是想认真聆听,就越是心不在焉。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王姑娘的话语,心中的恐惧像野草一样疯长。
这时,他的目光与坐在会场最前排的郭俊龙四目相对,郭俊龙冷冷的笑了一下,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
断头斧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急忙移开目光,假装专注地看向讲台上的水管处长,心脏如打鼓般跃动。
半晌,他终于稳定了情绪,开始聆听起那个水管处长的具体讲话内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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