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生的虎背熊腰,手里一把开山大刀更是有几分凶煞之气。
那头领也在混战中注意到了刘瑧,看他年轻,一身打扮又与其他乡兵不同,当即认定刘瑧是个重要人物,随即挥刀向着刘瑧杀来。
刘瑧冷哼一声,也自挥刀迎了上去。
只听“当”的一声,对方的开山大刀和刘瑧的横刀撞在一起,虽然抵住了对方这一刀,但刘瑧只觉得虎口被震的生疼,心中亦有些后怕。
若是方才没接住对方这一刀,只怕这一刀下来,自己不死也是重伤。
那头领往日惯以自己力大欺人,此时见眼前看似瘦弱的少年居然抵住了自己的全力一击,心中亦是骇然不已。
当即又是一连劈出三刀,谁知那少年竟如泥鳅一般丝滑,硬是通通躲了过去。
惊怒交加之下,那头领又劈出一刀,却见少年忽地原地一转,瞬间竟出现在了自己右侧,而自己一刀已经劈下,再次未能成功。
正要收刀再劈时,那少年却不再逃遁,挥刀砍向头领右臂。
“啊……”
那山匪头领惨叫一声,只是不等他再有其他反应,刘瑧的刀锋已再次回到了眼前。
惨叫声戛然而止,山匪头领脖颈处血如泉涌,身体也缓缓栽倒在地上。
寨门被攻破,四周群匪早已慌了心神,此时又见头领被杀,顷刻间便有十余人跪地投降,有几人只是反应慢了些,便被乡兵长枪刺穿了胸膛。
刘瑧见状大喊道:“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一众乡兵也跟着大喊起来,原本已无心抵抗的群匪当即三五成群地跪倒在地投降。
另外两名山匪头领见大势已去,便往山寨后面逃去,却被陆沉和秦俊威分别赶上,一人一个砍倒在地。
片刻之间,三名山匪头领先后被杀,其余山匪见状纷纷投降,再无一人敢反抗。
“陆沉、秦俊伟,你们带人搜查寨中是否还有遗漏者!”
“其余人,将降者都绑了,收缴兵器!”
“遵令!”
这边刘瑧刚刚安排妥当,卜安明这才在几名乡兵的护卫下走上前来。
“刘副将方才好生勇猛!”
“嘿嘿……让大人见笑了。”
刘瑧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笑道,但落在卜安明眼里却感觉有些骇人。
眼前这人分明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此时给人的感觉却有些骇人。
这还是刘家那个二郎么?这还是那个只会读书,被债主逼的卖宅还债的刘瑧吗?
好在卜安明为官多年,还算有几分定力,但面对此时的刘瑧,也只能尴尬地说道:“好胆气!好胆气!”
也不知是在夸赞刘瑧,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二人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站着。
相对于卜安明的尴尬,刘瑧心中却没那么多心思,只是有些心情沉重地扫视着战场。
这一战虽然大胜,但放眼望去,亦有不少乡兵死伤。
说到底,这些乡兵的战力还是太差,训练的程度还是不够。
若不是人数占优,今日一战怕是要付出更多的伤亡,甚至是失败也不无可能。
每一个乡兵都是刘瑧用香皂配方换的钱供养出来的,也是刘瑧亲自带人整训出来的,因此每死伤一个人,刘瑧心中都会多惋惜一分。
虽然打仗难免要死人,但看着自己的心血如此而逝,刘瑧心中还是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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