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成立时间很短,但是资金非常充裕,这个月,我获利大概是15%左右,当然,这是因为我提前预判了西贡内战的缘故。”
郭秉文一脸懵逼地接过资料,低头看看资料,又抬头看看陈述,低头看看资料,抬头再看看陈述。
老人家有一种,这世界变化太快我跟不上的感觉。
“这些……都是陈先生的投资?六岁,搞期货和外汇?”
陈述笑道:“小的时候,都是搞着玩的,真正大规模的高投资,那是我十几年前来镁国之后了,不过我在镁国这十几年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业,拿下了麻省理工的三硕士,所以……
这些就都算是我的兼职吧,没事儿干的时候赚点零花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郭秉文:“…………”
神特么的零花钱。
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美金的零花钱么?
即使是以郭老的涵养,此时都不禁有一种,想要说点什么脏话的冲动。
这些资料都是他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为了筹建华侨银行的投行业务,搞出来的一些纸制资料,其内容可以说是略有美化,但大体真实。
毕竟他上辈子就是投行的,虽然只是悲催的写研报的苦工,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他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金融学硕士。
就1955年这个时间段,至少在国际金融的这方面业务,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原始了。
现在世界才刚刚开始进入全球化,镁国都还只在尝试阶段,在他这个现代金融民工眼里可谓处处都是机遇。
他虽然记不住50年代的金融产品走势,但二战刚结束的这些年,本质上世界还在动荡年代,到处都还在打仗呢。
他至少对这世界上大多数规模较大的战争都记得门清,而且很清楚谁是胜利者。
战争来了炒期货,知道谁赢就买谁债券,知道谁输就抛谁的外汇,光凭这三招,普通人也能成为投资高手啊。
说真的他此前真没怎么认真玩这些东西,他一个华人在镁国的地盘上,他赚钱也不敢赚得太嚣张,有时候他还会故意输点。
就他这个身世来说,钱对他来说本来意义确实是不大,他赚那么多钱也没地方花去,真没那么爱钱。
所以,他也真不是吹牛:他在镁国十几年他是真的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
赚的这点钱真的就都是顺便,真是抱着赚着玩的心态赚的。
“郭老您说的确实是没错,南洋大学想要成为一所世界一流的学府,可以说是任重而道远,
甚至由于南洋的特殊情况,它仅仅只是开着,活下来就已经殊为不易了。”
“在我眼里,这所大学的未来所要面对的所有问题之中,钱的问题,反而是最好解决的。
我来跟您保证,一切能用花钱来解决的问题,对南洋大学来说都不是问题。
您若是成为南洋大学的校长,以后,您这位校长负责校务,我这个校董负责资金和资产,行么?”
郭秉文闻言,闭上眼睛认真想了想,道:“陈先生,居然如此自信,且如此豪迈,为建学不惜做到这个份上,这份心意,真是让人震撼。
陈先生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纵是有困难,我这把老骨头,倒是也不介意陪您再疯上一回。
与其在镁国这个异乡无声无息的死去,不如跟你回去,死之前再激烈一把,陪您一起,迎难而上了。
只是陈先生,丑话我要给你说在前面,我当这个校长,不会给你省钱。
你刚才说的免费上学,派遣留学,你也都要做到,一年为限,若是明年我看不到您的赚钱之能,感觉学校会难以为继,我还是要走的。”
陈述大喜,连忙激动的又是行礼又是握手地道:“必不会让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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