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洋在鱼夫子那,一直待到傍晚才回家,夫子只是严厉一些,经常耳提面命,要求他刻苦求学。
他能感受到其中的关心与爱护,这就是亲徒弟的待遇,哪怕他想当一个剑仙,而不是继承文教儒学。
临行前,鱼夫子拉着他的手,告诉他喜鱼大仙问卜的结果。
三次结果都是吉,一个大吉,两个小吉,结果一定是好的,可以放心修行。
他一开始就知道结果必然是好的,这是前世修行的功法,不可能是谁钓鱼投喂的寄命邪法。
回到家中,鱼父鱼母似乎也在等他,正常来说,鱼母应该在北坊面馆呢,她修行的是白案灵厨。
在北坊市场经营着一家面馆,店里已经雇有三个鱼妖了,她还是不敢撒手,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店里。
“九蠢,快来快来,你师傅怎么样,喜欢不喜欢那个木行兕兽?”
鱼父十分欢喜,没有像平时那种俚戏玩笑。
“师傅很喜欢,文教儒家那一套,历来都是喜欢这些东西的。”
“夫子喜欢就好,这些年可没少为你操心,你说你也是,非得学剑。
跟着你师傅学不好吗?他可就你一个亲徒弟,你说说,这像话吗?”
鱼母免不了有是一顿唠叨,她是不喜欢这些的,灵州天水那边盛行刀客,打打杀杀的她见的多了。
“孩他娘,少说两句的,咱们以前不就讲过,儿孙自有儿孙福。
你夫子有跟你讲什么吗?支持不支持学剑?”
鱼父的内心也是纠结的,知道儿子性格执拗,还谋划了寿字真种作退路,还是希望路能走的更宽广些。
“夫子让我想未来的志向,要我以后做事情,干出一番事业。
还讲突破九品去学府教剑。”余书洋不作夸大如实道来。
“那就好,看来夫子还是满意的,卜问结果也出来了,结果都是好的。”鱼父点点头欣慰的说。
一家三口闲聊几句,鱼母亲自下厨,给爷俩整了几样小菜,一块吃了个团圆饭。
次日一早,余书洋就早早出门了,要去学府库领炼法用的灵材,距离七月七也就一百多天了。
从山脚下的鱼人村落上山,一路沿着山路走到半山腰,看到错落有致的学舍梯田。
“学弟又来了?是领灵材的吧?”
上次帮着炼制灵子水、灵亥水的鱼头人身的那个,看到余书洋热情的打招呼。
余书洋对这个鱼头怪还有几分印象,他是少有的七品修为,化形变人保留鱼脑袋的奇葩。
“学长好,之前夏管事说好的,让今天过来,你怎么在这?”
“我不是负责管理学舍吗,自然每天早晨负责敲钟了。”
鱼脑袋自嘲一声,可惜,他的鱼脸做不了一点表情,两个鼓鼓的鱼眼睛,看着就呆傻。
只见他拿出一个铜铎,有四个拳头那么大,又拿一木锤敲击,发出“崩崩”的声音。
一连几声敲击,声音从小到大,这应该是一件法器,轻敲之下竟然能传遍整个学舍。
这时候可以看到一个奇观,非常的盛大,一间间学舍的门打开,一条条喜鱼游出来。
或长或短、或胖或瘦,杂色鱼鳞的一团花、纯色鱼鳞的一水清,一个庞大的鱼群一拥而上,都奔着学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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