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商人精明,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赚钱生意。
举人们大多身价富饶,带了一定的钱财来到北京参加会试,但突发状况很多,往往钱财不定。
这时候,商人们也就出动了,一边亲切地借钱来救急,生怕他们这些举人老爷们缺钱用。
毕竟天底下哪有比举人那么好的贷款人了?
知根知底,而且一不小心就会高中,为了前途和名誉,绝对不可能欠钱不还。
而一旦等到会试结束,立马就变了一副嘴脸,开始进行要账了。
会做人的,就委婉的催促;不会做人的,就会派人跟到家中催要。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利息极高,少则八九厘,实在让人吃不消。
所以对于许多的举人来说,借贷除非必要,不然绝对会粘上一点半点。
在商人再三的兜售下,都被四人拒绝了。
四人聊了一会儿,约定下次结伴再去茶馆,就各自散去。
张之洞回到了租赁的寺庙中,开始进行功课复习。
许多读书人喜欢居住在客栈,虽然吃喝无忧,但却格外的吵闹,平常聚会不少,这会极大地影响到学习。
所以,张之洞却托关系找到了寺庙这样的清静之地,每天粗茶淡饭,在幽静的环境里进行复习。
当然了,像他这样的聪明人也不少,寺庙里面的房间也是被包圆了。
和尚们一个个吃的膘肥体壮,显然这几年他们着实赚了不少。
“唉!”摇摇头,张之洞叹了口气。
明宗皇帝和昭宗皇帝间隔不到一年就死了,隆武皇帝又抢了儿子的位置上位,着实让人无奈。
整个北京乱腾腾的。
虽然对举人来说机会大增,但对朝廷来说可是不利啊。
他常年辅佐父亲做事,自然视野更开阔些。
……
紫禁城。
会试在四月举办,礼部忙的不可开交。
按照常理来说,会试举办了多年,应该是没有什么匆忙的,但是架不住朝廷把八部分成了十四部,礼部拆分了不少,人员流失严重。
为了让整个会试安稳的办下来,内阁只能将一些老人给召回去进行帮忙。
不过作为大明的中心,隆武皇帝却是毫不担忧,悠哉悠哉的听戏看戏。
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么他真的应该大动干戈,裁撤一些人了。
“朝廷许多人风议给舒宣王追赠庙号一事……”
孙瑞珍作为礼部尚书,他小心的站在一旁,额头上的虚汗不止,说话很是小心:“还请圣上示下。”
舒宣王,也就是朱敦汉的老爹,由于死的早,一开始是舒孝王,但是如今儿子当了皇帝,自然得变了。
而过了大半年,许多人有心思活泛起来,想着给皇帝的亲生老子上帝号。
这也是正常的事。
就如嘉靖皇帝,把自己的亲生老爹变成了睿宗,就是想放在太庙里祭奠。
对于皇帝更是关键。
这是对自己正统来源的归正。
朱敦汉闻言,眉头一皱。
说实话,他上位跟嘉靖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更加下作一些,更不符合规矩。
完全是内阁受不了内外压力,再加上他在外朝内廷里应外合,所以才有了机会上位。
在这种情况下,外人看来更应该进行所谓的大礼仪,从而更正视听,让自己得位之正。
但朱敦汉却是穿越者,亲生老爹虽然重要,但完全没有相处过,改一个谥号也就罢了,完全配不上一个皇帝位置。
而且这在外人看来,岂不是又要掀起一波党争热潮?
大明可经不起动荡。
更别说,太后她老人家可是自己的内应,胜似亲生父母,再让她老人家如何看自己?
稍微说几句对自己不利的话,皇位立马就不稳当了。
“哼!”朱敦汉怒斥道:“礼部干什么去了?王考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如果再那么闲的蛋疼,通通滚回家吃干饭去。”
孙瑞珍大气都不敢喘,慌的不行。
马屁拍到马腿上。
幸亏没有说是自己,不然的话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陛下恕罪,老臣一定会去严厉申饬!”
“哼!”朱敦汉冷哼一声:“还有什么事,有事快说,没事就滚!”
孙瑞珍如临大敌,忙又递上题本:“还有为后宫妃嫔封号一事!”
“呈上来。”有小太监把他的奏本取来,朱敦汉接过来打开看看。
皇贵妃陈青黛。
贤妃李秋榆。
淑妃郑初露。
敬妃郑初夏。
德妃海伦。
还有几个王姬,也被封了嫔位,基本上都是他宠幸过的,而没有怀孕。
朱敦汉看了一眼,没有什么疑问。
这些女人的封号都很正确,唯独皇贵妃陈青黛最为特殊。
给她封号吧,这很正常,但却容易让别人瞎想;如果不给的话,就太过于绝情。
难办。
想了想,他最终还是认可了:“就这么办吧!”
“是!”
孙瑞珍刚退下,忽然皇帝召来了内务府大臣问道:“按照则例,太后,太妃和太嫔,每日,月、年应得的供给是多少银子?”
“回皇上,按照则例,皇太后每年银五千两,各种绸、缎、绫、纱等丝织品两百匹,布类两百匹,金线一百绺,绒线八十斤,棉花线六十斤,棉花两百斤,里貂皮两百张。每日份例:猪肉一百斤,羊肉五十斤……”
“行了!知道了。如果朕想多给她们一些呢?”
“皇上可以吩咐内务府专门就这笔银子奏本,然后交由御前颁喻,臣等才好奉旨办理。”
他停顿了一下,犹豫了会儿,又说道:
“其实,这些钱对于太后太妃来说,也很是够了的。她们每天呆在宫中,用钱的地方少……”
皇帝虽然觉得他的话有点道理,但一切不能算经济账:“即今日起,所有的供应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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